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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意呢?——朕就是绑,也要绑着你娶这陈国公府的徐小姐,你待若何?”徐钟离赶紧给皇帝跪下磕头:“臣万万深受不起!深受不起!陛下您太严重了!”周牧禹面无表情,没有吭声。一丝袅袅的香烟,依旧从兽炉的嘴轻轻喷射,又是一刻钟、两刻钟过去。周牧禹浅抿着薄唇,忽然,他把自己头上所戴的那顶墨玉王冠给轻轻摘下。皇帝大怒:“你要干什么?!”周牧禹不理,依旧继续摘,摘了头上的王冠,又脱了绣着金丝银纹的王服蟒袍,再接着,腰间上有一个龙形玉符,那是皇子身份的玉徽,出入内廷朝部,佩上它,才能畅行无阻。他把王服、王冠、以及那像徽晋王身份的玉符就那么一一摘下脱掉,然后,上前两步,双手奉至圣尊面前。“草民,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皇帝一口老血,差点气得喷涌出来。顿时气歪躺在龙椅上,帽子歪了,手也颤了,两眼发直,面皮不停抽搐。“放肆!朕,朕——”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大姨妈,昨晚想二更的,结果一下睡着了,头疼得厉害,大家将就看。第50章狐狸尾巴如果一切真就从零开始,这对周牧禹来说甘心的吗?答案自然是否定,他不会就此甘愿。在民间生活了太久,周牧禹知道阶层固化、寒门庶族想要出头是多么难的一件事儿。如果没有自己的身世真相大白,他这个“寒门子”,只怕早死在了斩刀之下。周牧禹没法忘记,当初他像狗一样,初混迹于官场——那时,表面是被皇帝所封的金科状元、还是宣城副总兵指挥使,但是,只有周牧禹才知道,在那些艰难的日子,他那个副总兵指挥、兼状元郎是如何窝囊。他每日的工作,不是给这个上司养在外面的小老婆跑路看宅子,就是守在青楼门外,给那些日/嫖夜赌的士族高官们把风。而这些事情,他都没敢给顾峥说——这是他的耻辱、难以出口的憋屈。故而,每每女人问起他所成天忙碌的事务,他总含糊其辞,能避就避过。实在避不过了,就很不耐烦地打断对方说——“你别问了!你一个妇道人家,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女人的眼泪,大概就是从那时悄悄从脸上蔓延流到心里。他害怕去看那双女人的眼睛,那双从明媚阳光、却变得逐渐消沉萎靡、变得暗淡失望的眸子。他只是一个劲想:再给他点时间吧,等以后,来日方长,以后若是他混得好,有出息了,再好好跟她解释。.周牧禹潜意识里、何尝到现在不是也有这念头。这就是为何这四五年里,他给女人的感觉照样是遥远的,陌生的、淡漠的……那是因为,他觉得时机不成熟。他渴望权利,对帝王之梦的野心和迷恋,覆盖了一切。他觉得自己必须要有耐心去等,皇家不会容许让一个民间女子做儿媳,除非是……九重宫阙,周牧禹已摘掉了他头顶的那墨玉王冠,也脱下王服,他头发披散着,骑在一匹高大的马上。宫墙深深,夹道悠长。“晋王殿下,晋王殿下——”一名老太监,手执拂尘,跌跌撞撞,跟在他马匹后不停跑着、追着,追跑得气喘吁吁,那是皇帝的贴身宦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