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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小憩了十多分钟,神清气爽出来后,刚到休息区,就听到一阵男女混杂着的惊呼声。 遁声望去,一群黄头发黑头发的男男女女围着一个人,又是捂嘴又是惊叫,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句中文:“他怎么一直走来走去的?还不记得自己是谁?是有什么病吗?” 一丝不祥的预感出现,盛佳疾步赶过去,扒开人群,看到里边的人正是梁游。 梁游的失忆症又一次犯了。 第20章 梁游的这次失忆症,直到盛佳把他好言哄骗着领到宾馆才恢复。 短时间内接连两次犯病,梁游本硬朗的面庞显得有些疲惫,整个人像经过长途跋涉般,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精神大不如以前。 盛佳看着非常不舒服。 她再次拨通了刘大师的电话,但经过这次事件,她知道说狠话什么的一点儿用都没有,所以情绪倒是能控制住。 不仅如此,反倒还有一种祈求的意味含在其中。 盛佳疑惑地问:“刘大师,求你帮帮我们,为什么撕了记账的账单,梁游的失忆症还是犯了?” 终是没有忍住,停顿下,哑着声音小声说了句,“梁游很可怜。” 沙发上的梁游抬眼,深邃地看了下盛佳。 刘大师没有接话,沉默片刻,说了句:“真是这样吗?” 盛佳保证地回:“真是这样的,手头上的没有了,虽然还有一些其它的,但等回去后,我也会撕掉的。” 盛佳问:“难道是因为那些留下来的账单?” 刘大师否定,之后又重复问了刚才的话:“真是这样吗?” 盛佳彻底疑惑了,回:“刘大师,你不相信我?” 刘大师:“我相不相信都无关紧要,紧要的时,真是这样吗?” 盛佳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再一次保证时,刘大师却把电话给挂断了。 盛佳举着手机,楞。 刘大师生气了?不该啊,他本不是一般俗人,况且她也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不,一定不是这样的。 可不是这个原因,难道是说,刘大师感觉已经告诉了她答案,所以才结束通话的。 但刘大师明明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说嘛。 盛佳眉头紧蹙,紧咬嘴唇地坚持站着,坚持不回头看梁游,因为那样,她就会被梁游可怜的模样拨乱心绪,再也无法静心考虑答案的问题。 刘大师的话在脑海中出现了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刘大师质疑的那句“真是这样吗”的话引起了她的重视。 这句话,刘大师重复了三次。 她当时就以为是在怀疑自己,但并没有往深处想,现在看来,刘大师不单单是怀疑她,还怀疑那些账单并没有撕毁。 也不可能啊,自己明明说了撕毁的,刘大师不至于连这都听不明白,忽然,她浑身一震,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玄机。 真的是这样吗?意思是质疑盛佳还有在记账。 记账分两种,一种是字面上的,另一种则是心里的,相较于前者,后者的威力或许更大。 盛佳恰恰把那些账单记在了心里,也才有了梁游紧跟着的一次失忆。 盛佳快速转身,看着梁游,瞪圆眼睛,几乎是哽咽着,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