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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蒲风也没换衣服,穿着中衣冲出了屋门,正看到李归尘在喂鸡,院子里搭了许多浆洗好的衣服。“先生,”蒲风咬咬牙佯装虚弱道,“实不相瞒我上个月遇到了劫匪,胸口受了刀伤,昨夜劳烦先生舍力将我弄回来,可是刀伤复发,学生想问附近哪里有治外伤好的大夫?”蒲风扶着门框,嘴唇被她抿着而呈苍白颜色,看着实在是副病得不轻的样子。李归尘攥着手里的虫眼菜叶子有点发愣,上下打量着蒲风,木讷道:“不如我与你同去。”作者有话要说:蒲风语录:“满嘴胡话,天打雷劈。”上榜之前字数限制,更新缓慢见谅~第7章访医蒲风吓得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无非是换换药,先生跟我去倒是小题大作了。”李归尘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进了屋去找东西,一个声音从屋子里慢慢悠悠传来:“无妨,那大夫与我乃是故交,正好我也去拜访拜访他。”蒲风拍着脑袋,一脸牙疼的神情,哼哼唧唧道:“哎呦,昨天走路太多,今天走不动路了,归尘兄,你回来的时候帮我捎一副伤药便好了,到时候我把钱给你。”几只鸡咕咕叽叽着踱来踱去算是答复了蒲风,院子里静默了好一阵。她倚着门框,看着李归尘钉在自己面前,有点头皮发麻,“先,先生,还,还有事吗?”李归尘上下扫了一眼她,不动声色道:“赶紧去穿衣服啊。”“好,好……”蒲风点了点自己那重达三千斤的头,迈开了两条各九千斤的腿,关了木门脑疼肝颤地套起衣服来。“不急,再慢点就能赶上王府的千金大小姐了。”蒲风哭死的心都有了,“知道了知道了!”是以一路上,她都没有搭理李归尘,只是将半张脸藏在草帽下,两手揣着袖子,一边踢踏着路上的土,一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拖延着脚步。“脚上这么痛?一会儿让裴大夫给你开副洗药。”李归尘站在前面回头看着她。蒲风应了声没事,迈开腿来却如同壮士赴义一般满是悲壮。即便她现在跑不了,一会儿到了里面也得赶紧尿遁屎遁,反正不管它是什么遁,都得赶紧跑。谁又知为了避免自己被拆穿的那点零星可能,闹出这么多事来。蒲风暗悔,可惜了自己这好端端一张吹弹可破的白净面皮,还是要不得了啊。想到这里,她又不禁扶额叹了口气。跟在李归尘身后穿大街过小巷,绕了许久到了一处貌不起眼的宅院前头,蒲风只见门上挂着一块颇为不起眼的半朽木匾,依稀辨得几个字:有病者来之。实乃废话。蒲风一个脑袋两个大,心道这里绝对就是李归尘的故友住处了,如假包换。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定不会错的。再者,这难闻的药味满胡同都是。李归尘果然执门环轻叩门扉,蒲风木然站在他身后,忽然一药童“吱嘎”一声开了门,蒲风一怔。“哦,李先生来了,正巧师父在堂里坐着呢,您快进来。这位小哥哥是……”“我是陪……”“她来看病的。”李归尘微笑着斩钉截铁道,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