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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天。阮盈沐回了闺房,刚脱下染雪的披风,就听外间传来大夫人贴身丫鬟阿朱的声音:“三小姐,夫人请您去玉春堂说话。”她与青莲对视了两秒,两人眼里都写了几个大字:准没好事。但还是不得不去。玉春堂内,只见一位端庄美貌、雍容华贵的妇人拉着娇俏可人的少女,满脸温柔与慈爱,正在同她细细说话。阮盈沐俯身屈膝行礼:“女儿见过母亲。”“盈沐你来了。”大夫人见了她,立刻放开了小女儿的手,起身亲亲热热地拉着她一同坐下。“阿朱给三小姐沏茶。”阮沐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自打她踏入将军府,这大夫人向来视她如空气,看她一眼都嫌脏,何时对她如此热络过?事情恐怕有些棘手。果然,几句敷衍的问话后,大夫人感叹道:“还记得你刚入府,丁点儿大一个小人儿。转眼间,盈沐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阮盈沐低着头吞吞吐吐道:“母亲说笑了......盈沐未曾考虑过婚事,只想......只想侍奉在您和父亲膝下......”“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女儿家大了怎能不嫁人?母亲昨日进宫同皇后娘娘叙话,承蒙皇后娘娘厚爱,言语间有意给你指婚,指的正是皇上最喜爱的豫王殿下。你意下如何?”阮盈沐心下了然,眼眶一红,挣开了大夫人的手直接跪在了地上,轻柔细软的嗓音里已然带了哭腔:“母亲,盈沐当真未曾考虑过婚配之事......况且父亲也不曾与女儿说起此事,女儿不敢轻易应答......”“给你脸了!你一个低贱的庶女,皇后娘娘亲自将你赐婚给王爷,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还敢推三阻四?”阮馨一下子站了起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气呼呼地指着阮盈沐鼻子骂道。“馨儿!”大夫人呵斥了一声,面色不虞。随后,又软硬兼施地劝说了几句,见她一副受了欺辱、泫然欲泣只知摇头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挥挥手让她退下了。“上不得台面的下贱东西。”大夫人在她身后声音不大不小地骂了一句。阮盈沐这边刚出玉春堂时还在用帕子抹泪,进了自己房间,面上的神情立刻由惶惶不安转为冷淡,眼里哪有一丝哭过的痕迹。一关上门,青莲便忍不住道:“小姐,大夫人这明摆着是在把你往火坑里推啊!京城里外谁不知道这豫王是个病秧子,就算再得皇上喜欢,那也不一定能活得过......”“嘘......”阮盈沐抬手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不可口无遮拦。”她推开窗,雪花飘飘悠悠地落到她手心,不一会儿便融化成一小滩雪水,带来一丝刺骨的凉意。“这婚不是指给我的,按兵不动即可。”豫王萧景承,其生母淑妃早年间是位名动京城的美人。桃花树下,皇帝一见倾心,入宫后几年独受宠爱,可惜红颜薄命,诞下小皇子后便香消玉殒了。豫王殿下打娘胎里落下了病根,自小体弱多病,多年来寻遍名医,却一直不得痊愈。皇帝对这个病弱皇子十分疼惜,早早便在京城大修府邸,待其弱冠之年,一举封王赐府。这年冬,豫王殿下旧疾复发,情势危急,太医也束手无策。皇后情急之下,竟提出不如试试民间的法子,让豫王大婚来冲喜。按理说豫王早已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但这殿下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