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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懒得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争辩,可自己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在这条线上的时候,他就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noone”。南夏拗不过他,乖乖听话:“谢谢。”他引导她放松,略有些凉润的手指贴在她的脚踝上:“别绷那么紧。”夜色下,他宽阔的背脊拉成了弯月,是一个谦逊但并不谦卑的弧度。劲瘦的腰,随着白色的衬衫没入裤头,卡在皮带里,没有一丝赘rou。黑色的皮革上,隐约有些粗糙的纹路。南夏的目光落在他微敞的领口,开了两个扣子,半透明的观音吊坠摇晃着摩挲着胸膛。半晌,他起身:“好了,你试试动动脚踝。”南夏回神,脸色微红,心不在焉地垫了垫:“……好了。”傅时卿注意到她的视线,把那枚观音坠子拉出来:“你在看这个?”是,但也不是。可她总不能说自己在看他的胸膛吧——南夏艰难地点点头,声音细弱蚊呐:“嗯。”“我姥爷给我的,驱邪的。小时候,算命的给我算过一卦,说我命里有劫难,很可能活不过十六岁,我姥爷特信这个,请人高价收购这些东西,不是玉坠就是佛珠。凡事都相生相克,我劝他适可而止,说多了相冲,福气都给克没了。”南夏也笑出来:“你姥爷是真的喜欢你。”提起姥爷,他的眉眼间才露出真切的笑意:“不过他很忙,这些年一直呆在檀香山,逢年过节才有机会见一面。”南夏又看一眼那观音坠:“真漂亮。”玲珑剔透的。傅时卿说:“你喜欢?下次生日我送你一个。这个我戴了很多年了。不能给你。”南夏忙摆手:“太贵重了,不用。”他只是笑笑。南夏是那种很有规划的人,也很有自知之明,不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又非常努力地生活。有时候,他觉得他甚至比不上她。他的钱多得不知道要往哪儿花,几千万还是几个亿,好像和几块钱也没什么差别。他曾经一度非常害怕这种观念,觉得自己是个没有追求又麻木冷酷的人。所以,他喜欢在她身边的那种感觉。像深渊中开出了一朵花,平静的湖面上落下一块石头,泛起触动心弦的涟漪。“你在想什么?”看他沉默良久,她忍不住询问。傅时卿叹一口气,表情很无奈:“羡慕你。”“羡慕我?”她睁大了眼睛,小脑袋微微歪着,脖颈修长而漂亮。她这么瘦弱,让人有种想抱入怀里的冲动。有那么一刻,他又心旌动摇了。好半晌,把手放入兜里,若无其事地说:“觉得你过得挺充实的。”她先是一怔,尔后朝他比了个剪刀手。“上去吧。”傅时卿搭了一下她肩膀。南夏点头。转身的刹那,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脚步不由停住。邓祁言早没了以前的意气风发,也不像刚才在会所里那样失魂落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被一层厚重的阴郁笼罩着。南夏跟他相处了那么久,自然知道他的脾气,后怕地退了一步,有种他下一秒就要扑上来的错觉。“怎么了?”傅时卿循着她的目光望去。邓祁言也冷冷地看着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