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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很美。”季遥歌有自知之明,美倒未必,但也不至于吓人。那为什么,前来开门的小姑娘,一看到她就吓得惊慌失措?跟见了鬼似的。正文28.一更那声余韵悠长的尖叫声宛如急弦,每每当季遥歌觉得它要停止时,那声音总会在一个大喘气后再度拔尖,静谧的山头,这声音尖锐刺耳,扎得人耳膜生疼。声音几经转折,和小姑娘火红的身影一起消失在石堆尽头,留下季遥歌和白砚二人揉着发痒的耳根子站在外头傻眼。一句话都没说上呢,这是什么情况?两人被晾在外头摸不清情况,也不敢随意踏入此地,季遥歌想了想,自报家门:“在下乃是啼鱼州双霞谷赤秀宫中弟子,奉命前来送七星草……”话音未落,那石堆尽头又慢慢踱出人来。筑基期后修士已有夜视之能,季遥歌看得清晰,霜冷月色之下,雪点像萤虫飘落,那人披着件灰旧斗篷,脚步沉缓地走出来,暗色的斗篷衬得霜白的发异常醒目,那发绾得随意,落了不少发丝在鬓边,发下的脸庞刻满风霜,不止面颊颌线如削,连皱纹,也像是一刀一斧刻出来般,透着力道。这是个有些年纪的老者,狭长右眼的浑浊中透着不合年纪的凌厉,而左眼……左眼被织金的黑色眼罩罩起,无从窥探。这样的地方,这样的雪夜,一个独眼的老人多少透着不同寻常的诡谲,更遑论他背后还缩着个红衣小姑娘。季遥歌有些惊诧——修士的青春要比凡人持久,有漫长的寿元与修为作倚仗,他们大多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外貌停驻在某个时间点上,有人喜欢少年的蓬勃,有人钟情青年的锐气,也有人爱壮年的沉稳,但绝少有人愿意以老相示人,除非,修士修到瓶颈,境界难升,寿元将尽,那身体才会回归自然规则,开始衰老,渐渐走向死亡。就像高八斗,他开口闭口老夫,化形却是个少年,足证他的寿元还很长,而眼前这老人,莫非已是寿元将尽?对比她的诧异,老人对他们的到来却显得格外平静,只有缩在他身后的红衣小姑娘,仍旧难掩满面惊惶。“她她她她她……”小姑娘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拽着老人的后腰带不松,既害怕又克制不住地从他背后探头去看,边看边哆嗦,“她来抓我了。”独魂对正主是有感觉的,一见到季遥歌她就感应到了。老人闻言,脚步未停,却是多看了季遥歌两眼,手往后一伸,提着她的后领把小丫头拎到身边,沉道:“好好走路。”幽精没脸没皮,胆儿巨小,顺杆攥了他的手臂不松,可怜兮兮地小声说:“元哥哥,救救救我,我不想回去。”这话一出,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百九十八年前救过的那个女修上门来了。元还活了三千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还就没遇过宁愿在外头飘荡不肯回正身的幽精,偏还皮厚,赖在他身边不肯走,像只抱紧主人腿的幼兽,掰都掰不开。“前辈,在下与师弟乃是啼鱼州双霞谷赤秀宫中弟子,奉命前来送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