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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纹身,会怎么想?”陆时语垂了眼睫,摇了摇头,语气笃定,“我们不会分手的!”酒精擦过皮肤,凉凉的,紧接着,是纹身枪的“滋滋”声。陆时语痛地整个人颤了一下,她闭上了眼,心跳一声重过一声。*四个多月后的某天凌晨,正在熟睡的陆时语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打来电话的是远在S市的陆缄。他告诉女儿,太奶奶刚刚去世了。这几年见多了生死的陆时语握着手机,依然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三天后,太爷爷也走了。两位携手相伴一生的老人都是耄耋之年,虽然是喜丧,但对于陆家来说,接连痛失两位至亲,打击不可谓不大。忙完丧事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这天下班后,陆时语站在斑马线上等待红绿灯变换。她机械地看着一盏盏汽车尾灯拉出长长的灯带,一辆机场大巴飞驶而过,深色的车窗玻璃映着五彩霓虹。她,有多久没和魏郯联系了?一月前他打电话来说要去Y省驻训,驻训结束后就可以休疗养假了。一个月,三十天,她失去了两位至亲,而他依旧不在。走进小区电梯,冰冷的金属盒子一层一层上升,陆时语的手机震了起来,电梯门开启,她看也没看,就接起来。“小语。”熟悉的声音响起,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听到这个声音,陆时语觉得今天的他特别温柔,温柔到有点卑微。随着密码解锁的声音,大门打开,一道暖光从屋内倾泄而出。魏郯靠在玄关的柜子边,手里握着电话,身边立着个小小的行李箱,一副风尘仆仆刚到家的模样。四目相对。陆时语的眼圈一下红了。在魏郯的印象里,陆时语永远是那个喜欢漂亮精致的东西,喜欢穿美美的衣服,还很会撒娇的爱笑的小姑娘。那样的鲜活,至真至纯。整个人明媚又多姿。只要看她一眼,听她软软地叫自己的名字,他就甘愿匍匐于她脚下,俯首称臣。可是,他竟然让她如此伤心。魏郯伸手想抱她,陆时语身子却朝后躲了一下。极其细微的动作,魏郯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心里一痛,漆黑的眼底深处闪着不安,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人带进怀里。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他弓着身,在她耳边反复地道歉:“小语,对不起,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却没能在你的身边。”陆时语的手垂在身侧,一动不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见面,“对不起”这三个字成了高频词。她觉得很累。“魏郯,我们谈谈吧。”她听到自己声音寡淡地说,语气平而冷。第一次,她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她一向是喜形于色的人,高兴的时候说话声音里也带着笑,难过的时候声音里也充满沮丧。魏郯唇线绷起,他松开手。“小语,你饿了吧,上了一天班肯定也很累了,我们点外卖。”说着,他拿出手机,“吃川菜吗,虽然晚上不宜吃重油重辣的,不过倒是很提食欲。要不吃望京小腰?他家现在可以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