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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她与净月小声上了轿子,此时心里膈应得很——柳儿果然是怀了蒋熠的孩子,这处别院一看便知道是侯府的,就是给柳儿养胎所用。方氏和蒋熠联合瞒着她,若不是柳儿自作主张,她是不是就这样傻傻地嫁入安定侯府,接着又受半辈子气?也难怪侯府母子这么怕她知道真相了,事情一旦败露,大损侯府名声,若是娶了哪家娘家父母皆在的姑娘,谁愿意让女儿受这个气?也只有她这种无父无母的,才会给人这般算计。这么一想,她泪湿了眼眶。母亲走得早,父亲也于去年去世,家中没有兄弟姐妹帮扶,有时候,许府真的清静过头了。净月本来愤愤,瞧着自家姐儿兀自流泪,还以为是被蒋熠气的,遂生气得骂了起来,只希望许蒋两家就此别过罢了。夜里,净月小心地灭了烛火,又轻轻地掩上门。净月以为许知瑜睡着了,其实这个时候,又怎么还能睡得着呢?被蒋家所负是一回事,一时气愤便算了,只是心底里的孤寂逐渐深了起来。黑夜里,许知瑜听得到自己胸腔沉重的击鼓般的声音,更显四周万籁俱寂。她起身,披了件袍子,推开了房门,独自走在安静的长廊下,本来摸着黑随意走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到了书房附近。自许仲延去世后,书房陈设没有改过,平日里也只有仆从进来打扫。今夜的月还算满,月色莹亮了半片天。借着月光,许知瑜摸到了放在书架底部的几坛酒。酒是十五年前埋下,两年多前挖出来的,眨眼间,酒还在,周边人却没有几个人如旧。许知瑜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寻常果酒,喝两三杯就会半晕,何况这种黄酒。她抱着一坛酒出门,放在了走廊,左右看看,却又觉得一坛太少,进去搬了三坛,这才满意了。只是喝酒的时候又遇到个难事,怎么喝?去拿个小杯子斟?不行,拿杯子势必会遇到守夜的下人,到时候这酒估计就喝不成了,还得给尤嬷嬷一阵说,毕竟作为一个女子,大半夜起来喝酒,实在也不太像样。既然如此,那就把不太像样做到底吧。许知瑜抬起坛子,仰着头,小小抿了一口,这酒刚入她嘴里,十分呛,直到咽喉处都感觉到一股辣劲,冲得她头脑清醒了许多。她把坛子放下,衣襟领口已然被酒水濡湿,她不甚在意地拍了拍,抬头看月。古人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她虽身在生她养她之地,却只觉这地方依然那么陌生,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最怕的不是离家几百里的思念,而是物是人非,生死相隔的孤寂。她伸手轻轻一抓,月亮好似就在她掌心,移开之时,月又调皮地跳了出来。许知瑜笑了笑,又抬起酒坛子,这次是喝了一大口,在呛出口前,她愣是吞了下去,登时那种火烧的感觉自喉头到胃部,一寸寸侵蚀了她的身体。许知瑜感觉到自己开始犯晕了,她咳了两声,又喝了一小口。初始时,怎么都喝不惯,觉得又热又辣,或许是酒麻痹了她的知觉,现在她只觉得这酒还有一种甜味。她踢了踢脚,双脚隔空晃了晃,仿若踩在云巅的感觉让她很迷醉,再喝几口,估计很快就趴下去睡得不知人事。上一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