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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崔君彦软磨硬泡地拉过来的,呆了不久,便起身告辞了。谢映舒刚走不久,外面便闯进来一个锦衣少年。这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眉目清秀,举止洒脱,外面的仆人一时不查,竟让他生生钻了空子,忙也跟着冲了进来,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谁知少年刚一进来,便对江郁笑着唤道:“德光兄!”然后又对崔君彦恭恭敬敬地喊道:“阿兄。”随他闯入的仆人这才知晓是崔二公子,抬头对视一眼,忙退了出去。崔君裕环视一周,又对华萍、王琰一一问了好,独独不知成静是谁。华萍忙笑道:“二郎,这位是成静成定初,现任中书舍人。”崔君裕连忙欣喜道:“原来你就是成静!我一路回洛阳,可听了不少有关你的传言!想见已久,竟不料今日这般有缘。”他欣喜地上前许多步,就差直接扑到成静的案前。成静微笑着看着他,一双清澈的明眸笑得如同弯月,崔君裕少见这般温润安静之人,只觉得看着他,心里就像霎时被吹来了一阵春风,将浮躁都洗涤干净了,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崔君彦正欲呵斥弟弟无礼,却见他蓦地后退几步,抬手朝成静一拜,笑道:“君裕见过成大人。”成静抬手回礼,淡淡一笑:“君若不嫌弃,唤在下定初便是。”崔君裕越发高兴,忙唤了一声“定初兄”,崔君彦对这个弟弟委实无奈,低叱道:“还不过来坐着?没个礼数!”崔君裕抬手挠了挠头发,坐到一边去,任由侍女为他倒满酒。酒过三巡,腹饱酒憨之后,崔君裕便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来,对江郁炫耀道:“德光兄,你猜我拿的是什么?”江郁皱了皱眉,“什么?”“嘿嘿。”崔君裕笑吟吟道:“当然是你心上人的诗稿了,我可是拿价值连城的宝贝找她换的,翁主才名天下皆知,不知德光拜读过多少?”翁主?成静听见熟悉的称呼,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滞,眼睫低低一垂。眸中神情无端有些冷。江郁脸色微变,不动声色道:“曾有幸与翁主说话,翁主才情自然毋庸置疑。”崔君裕调笑道:“哦?那江兄打算什么时候提亲?”他还不知道江郁已经提过亲了。江郁脸色有些黑了。其实说起这件事,他也有些郁闷,本来亲事将成,翁主人也来了江府了,谁知回去就莫名大病一场,随后谢定之便亲口拒了婚事。谢映棠,他当然喜欢。也曾特意再次问过谢映舒,谢映舒对此也是直接拒了,只说“家妹重疾未愈,恐唐突了德光兄,族中长辈亦另有打算”,随后便没了消息。崔君裕看他神色不豫,倒是挑了挑眉,也不再深问,又偏头去找成静攀谈了。这少年郎性子外向,自小不爱读书,只爱畅游山水,他父亲为此特地请了大儒做他先生,传授他课业,奈何这性子实在管不住,加之上有长兄经营家业,崔君裕便心安理得地在外游历,顺便收集奇珍异宝,听当地轶事。他游历至荆州时,早就听闻了成静此人,只是他抵达时,成静已经离职赴京,生生错过了这一面,这回倒是意外有了攀谈的好机会。崔君彦对成静的态度倒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