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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慰,令她霎时红了眼圈。“就是这种表情!”他猛地松开手,扬起手掌,用力扇了她一个耳光,将她整个人都翻了个身。“程斐,那件事我那么多年都没有说,咳咳……以后我也不会说……”挣扎着支起上半身,嘴角火辣辣的,乔初夏咳嗽两声,喉咙里一股铜锈的味道,又甜又腥,她勉强抬起手,擦擦嘴,手上是一道道的血痕。“你闭嘴!”看见她出血,程斐有微微的动容,只是在听到乔初夏说出这话后,脸色变得比之前还要狰狞,五官都有些变形了,他走近她,将她一把拽起来,用力拖到卫生间。大力拧开浴缸的水龙头,任凭哗哗的凉水注满,他一偏头,看见靠着墙的乔初夏,她正在缓慢地抽气,只是每一次呼吸,胸腔里都产生着莫大的压力,手很疼,头也很疼。“初夏,叫我怎么说你呢?”他眼看着水越来越满,都溢出来了,这才走过来,轻轻摸上她红肿的那一侧脸颊,喃喃道。“为什么该忘的你不忘,不该忘的,却早早抛之脑后了呢?”说完,他一把抓住乔初夏盘好的头发,用力一扯,将她整个人都抛到水中!水!冰凉的水!乔初夏最怕的凉水!她开始奋力挣扎,想要逃出他的桎梏,皮肤上开始冒出鸡皮疙瘩,扑腾中,她呛了好几口水。她哪里是程斐的对手,要知道,他是运动好手,强健异常。小时候她就没躲过,更遑论现在。“你……放开……啊啊……”浑身越来越冷,泛起无边的寒意。程斐说的不对,她没有忘,刻骨的惧意咕嘟嘟地在唇边冒着泡泡儿,四肢像是灌了铅一样,再也无力。放我走吧,我好累,我守着一个个难以启齿不能言说的秘密,它们成了一道道枷锁,叫我从来不快乐。她抓着程斐的手,渐渐松开,不再挣扎。吐出口腔里最后一丝丝空气,她最后的意识是那年夏天,她十三岁。乔初夏一直不喜欢乐文昱和程斐,还有那只虎视眈眈老冲她流着哈喇子的雪獒,于是她总是躲着他们。乐辉葬礼那天,乐家大宅来了很多人,乐文昱作为长子在灵堂和其他亲友招待前来吊唁的客人,而乔初夏则偷偷躲了出去。虽然乔瑰菡一再强调,乔初夏是乐辉的女儿,可她自己不愿承认有个那样的父亲。他活着的时候她不肯喊他“爸爸”,如今他死了,她也不甚伤心,或许她从小就是个寡情的孩子。她溜出去,走到花园里想去摘一束玫瑰去郊区的陵墓拜祭母亲,告诉她乐辉死了,从今以后她是真的无父无母孑然一身了。猝不及防的,她看到两张遍布情/欲的脸。惊慌失措中,她黑色的大眼对上前方两个人,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一个是四十出头的美妇,两个人的衣服还算完整,只是隐/秘的地方紧密相连。乔初夏见识过好多次了,八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