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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大声嚷嚷:“我就知道。是你杀了她,你嫉妒我父亲不爱你!!”宾客们面面相觑,不禁议论起来,与旁人说,童言无忌信不得,不要跟别人说。没过会儿又探寻对方知道了多少,还有什么不知道。辛夷被管家拖回屋子,手中的金簪子落到地上,被无数灰色的脚踩过。待得过了几日她去寻,已没有了影儿。不知道被谁捡了。那金簪子是她娘亲最爱的饰物,以前娘还没走的时候,就爱拉着她的手徐徐说,这是她爹给的定情信物……辛夷花一片片硕大如雪,吹了一片片瓦,砌在树下那袭纤瘦身影四下,尤氏的笑被白光从下往上的吞没,被风一吹,就是消散了,又凄美,又虚幻。从此以后,辛府再也没有这么一个人诚心诚意的护她在掌心。被打被骂成为家常便饭,没过两年逃跑出来,成为贵族流言中“不守家教”“任性刁蛮”的耻辱。然而上面旨意迟迟未下,钱进来开始过上吃了就睡吃了就吃的生活,时而去院落练武,跺跺脚地陷个坑,竹筷稍稍用力就能单手折断,果然是数年如一日的功力,不同凡响。能力有多大,心就有多大,钱进来渐渐开始琢磨逃出去的事儿。谁愿意成为圈中困兽呢,然而一走到墙边就傻了眼,墙垣那么深,高高高五六丈,天空被削得方方正正,窄得如同天然牢笼,这丁点儿武功,在天面前,真的太不够看。倘若单就墙高,还可以爬出去。偏偏还种植了一圈桑树,几十颗桑数,延展数千根主干,几乎每根主干上,同时挂满了密密匝匝的马蜂窝,一个个一模一样的菱形,无数的堆积垒砌就如同人身上无数的毛孔组合,时不时进进出出拇指粗细的马蜂,就好似茁壮生长的汗毛,露着半个头或者半个屁股。嗡嗡嗡嗡的,悉悉索索的,什么怪声都发了出来。钱进来摸着浑身冒起的鸡皮疙瘩难受的退后两步,脚边土壤松懈,竟钻出只仰着雪白肚皮的蟾蜍!细看去,那些怪声,更来自别的奇怪生物。蜈蚣拱地,毒蛇垂枝……这哪儿道墙壁,简直就是道自然毒物屏障,外面的人进不出,里面的人也进不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杰作了!他想起初见那日梨溶召唤玉蜂的行为,岂不是把这里当做了她的饲养场吗?那她自己当成了什么?能吃会睡的猪吗?钱进来气得呼噜噜的连吃了三碗饭,好死不如赖活着,你给我等着,我总会逃出去的!院内有水有田有菜园,郁卒几日过后,生活还是要继续。他就开始跟殷嬷嬷辛夷一起烧火做饭,折折菜,采采花,掉起一只鱼,转身就被辛夷偷偷放生,抓俩麻雀,走两步丢一只,他瞪辛夷,辛夷抬头装无辜。日子嘛,再平静无波下暗流汹涌,都好歹得过下去不是。☆、顾府的初衷那天骤雨初歇,溅落一地弱弱迎春花瓣儿,草丛里卡擦声石板响动,暗影扶摇处,几个人鬼一样的从地底冒出来,跪在游廊擦水渍的殷嬷嬷就势伏头,声线中夹带惊讶:“王爷来了,容奴婢去通报。”顾之期微微弓腰,似是想扶,却未伸手:“嬷嬷怎么做这样的活?后院是不是人手不够,我再去请两个人进来。”“人多口杂,院儿小,最近有多来一个,是够用的。”殷嬷嬷扶着膝盖站起来,默默后退进屋。坐在栏杆上衔着根草剔牙的钱进来斜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