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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得很高，爸爸也就放心啦……”

顾方卓去世的时候享年九十七岁，无病无灾，是喜丧，顾一诺按照父亲的心愿，将他葬在公共陵园中。

有时顾一诺和凌沧海带花去扫墓之时，可以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望着顾方卓墓碑上年轻的照片在出神。

顾一诺和凌沧海会特意站在原地等待片刻，给那人让出片刻的感怀时间。

*

四

顾一诺和凌沧海的第一个孩子，是在飞升到仙界数年后出生的。

霁月逗弄着小孩子，夸奖道：“这小东西挺会长的，尽挑你俩的优点长，想必长大以后又是一个祸害~”

这换几百年前，顾一诺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和这位某种意义上的情敌成为闺中密友。

“嘿，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把你家儿子送给我当童养夫如何？”霁月怪笑着向顾一诺挤眼示意道。

好吧，几百年前顾一诺也不会想到，在外表现得如凌波女神一般风光霁月的霁月仙子，私底下会是这么一个性子。

“咳，形象，仙子你注意下自己的形象。”轻咳一声，顾一诺劝解道，“这话你在我这儿私下里说一说就罢了，千万别到我大师兄面前去说，小心他拔剑砍了你。”

霁月闻言翻了个白眼，方理了理衣服坐正，“你师兄……我才不想见他，当年老娘告白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承蒙仙子错爱，某受之有愧”，又说什么“我此生一心唯剑不愿涉及男女情爱”，气得老娘伤心得马上去飞升了，结果他倒好，喜欢你就直接说啊，玩什么爱在心口难开，弄出这一大堆事情来……”

一提到凌沧海，霁月就忍不住吐槽到。

“大师兄他也是有……”顾一诺忍不住解释道。

“有苦衷是吧，我知道我知道，”霁月无奈地摇着手中的团扇，“你啊你就是对他太好了，不过凌沧海还算是个男人，知道跑过去找你，否则他要是独身上来了我第一个鄙视他~”

顾一诺和凌沧海飞升天界之时，在接引池接引之人正是霁月。

仙界和下面的小世界时间流速不同，比如说天墟世界一年，仙界只过去一日，故而在顾一诺凌沧海看来，和霁月仙子是数百年未见了，但在霁月看来只不过阔别一年多时间。

霁月仙子尚还记得自己前告白对象，自然对和凌沧海一起飞升上来态度亲密的顾一诺十分好奇。

玄心宗在仙界也是一个不小的宗门，在霁月的带领下，顾一诺和凌沧海很快找到了自家大本营，之后霁月仙子就经常来拜访顾一诺，一来二去，二人就变得熟悉亲密了起来。

女人的友谊就是这样奇怪。

对此凌沧海大为不解。

其实他对霁月仙子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毕竟一千多年来，向他告白的人那么多，根本没功夫一个一个记住，凌沧海向来都是转头就忘。

若不是霁月仙子的告白，是导致他先头失忆时告白师妹被拒的由头之一，凌沧海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个人。

霁月仙子从顾一诺处听到这些话时，气得直跳脚，“你是怎么忍受得住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