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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有方,若说是怕山间危险不敢独自下山,自然是诓骗他的。如今他孑然一人,陶庄的生意一落千丈,下面的人贪的贪,占的占,他早已没有什么可被别人贪图的东西。她真想留,便留下吧。只是提到她的家人,想来以她的性子,应当是有疼爱她的双亲,才养的出有这般明媚笑容的小姑娘来。她总归是要走的。留与不留,并无区别。唐念锦自从心里有了猜想之后,才发现自己对那种奇怪情绪的感受越来越清晰,以往只是模糊的感觉,此刻分明能分辨出一二其中的情绪和强度。就在方才,她又感到一阵无趣的情绪,便转头看着身后的少年。想这陆宴平时情绪内敛,有什么话也从不向外表达,心事都闷在肚子里,外人捉摸不透,便胡乱传言。若不是她能感受到陆宴的情绪,还以为这人没心没肺,不知喜怒哀乐是何物。他面容俊逸,身形挺拔,看上去有些瘦弱,一双眼睛深沉如黑夜,好看的嘴角微微抿着,显出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但真要细看,又觉得他只是面无表情,未透出什么情绪变化来。似乎方才在地洞里的温柔,都是幻想。她又悻悻地走回来,到他身前抬头看他:“那个……”后悔了吗?留在这荒山深处,与他这样的人作伴,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她说:“陶庄要朝那个方向走?这儿我不熟,不认识路……”他忽然向前走了一步,与她擦肩而过,长长的黑色披风扬起。唐念锦微微侧头,方才他走过去的时候——是在笑吗?她只是匆匆一瞥,并未看的真切,只以为自己看错了。便加快脚步跟了上去。一大一小两个黑色的影子,在素白的世界里缓缓前行。高悬的苍穹布满了灰色的云。一阵风过,隐隐又有纯白的雪花开始飘落。章节目录瓷土唐念锦虽然住在陶庄里,但每日除去做饭,总得找些事情做,见陆宴常常一个人反复研究同个样式的瓷器,翻来覆去地重做重烧,她便也存了好奇心,想学一学这门手艺。彭城瓷器远近闻名,其中以陆家瓷更佳,若是她能学会烧瓷,届时即便和唐家不和,也可自食其力。陆宴起初当她是小姑娘玩闹心性,一时新鲜,待做到累的工作自然会退却,便随她去了,也不太搭理她。唐念锦平日无事,便像个小尾巴似得跟着他,问东问西,又主动干活。见她果然想学,他总算松了口,答应教她基础。“你对陶瓷了解多少?”一涉及到瓷器,陆宴便像变了个人,平日的他懒懒散散,神色淡淡,对什么事都不上心,唯有在做瓷的时候,眼里才会浮现认真的神色。陶器和瓷器在这个时代,往往是分开的两类器物,但若想学好瓷器,便脱离不了先了解陶器。远古的人类偶然间发现一些经过火焰灼烧后的泥土会变得十分坚硬,经过千万次的摸索和探究,才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