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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真要追究起来,她必然不能暴露自己是另一个唐念锦的事。人既然没死,那唐浦又是徐氏的宝贝儿子,孰轻孰重一目了然。陆宴给她指了藏粮食的地窖所在地,便做自己的事去了。原来在卧房背后拐个山坡,便是加工瓷器的地方,堆放着大量的成品和半成品。在加工房往下走二十来步,便是地窖的入口。冬季气温低,食物储藏起来也方便。唐念锦进地窖清点了一下,之前在厨房的米可能是先前的工人留下的,这地窖里最多的就是一袋袋面粉,还有几袋干咸菜和干萝卜。陆宴说,厨房里还有一袋干面馍,山下定期每过五六天也会有人送些吃的上来。总之就是怎么简单方便,就怎么来。唐念锦自小就被家里人放养长大,唯独吃上面不能委屈自己,拿了袋面粉出来,在厨房翻箱倒柜寻了半天,总算把所有能用的上的调料都翻了出来。种类虽然少了些,但总比没有好。显然都是之前的人用剩下的,陆宴自己是一点没给这个冬天做什么准备啊……难道这堂堂地主家的少主人,真的就每天就啃干面馍?唐念锦忽然觉得自己不是最惨的那个了。东西都找齐了,若是常边他们能打点野味回来,今日的晚饭还能在丰盛些。虽然她对冬日里雪山打猎不抱什么希望,但封山既然信誓旦旦保证了,至少也有几分把握。从厨房出来,她便听到加工房传来了响声。之前学画画的时候对瓷器也有过一些了解,还找了不少理论资料研究,如今到了瓷器大县,唐念锦倒想去看看这些陶瓷成型之前经历的实际过程究竟如何。绕过木廊,再往前便能看到木制的加工房里,堆积了满满当当东西。木窗未安任何遮挡的东西,只有个光秃的窗架,从墙侧走过时,便可窥见几分里间的情形。章节目录晚饭陆宴换了一身素衣,坐在桌后,低头专心手上的动作。桌上放着零零散散的工具,一个巴掌大的白色泥碗放在正中央,他一手拿着细刷蘸着旁侧一罐上好瓷土调和而成的泥浆,在碗上细细施涂。睫毛轻垂,眼里除了手上的东西,再无其他念想。有几丝碎发贴在少年白皙肌肤上,显出几分素然的美。唐念锦在门口看的入神,直到他上完了一层泥浆,才反应过来。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所拿的小碗,与她方才看到的泥碗相比,多添了一层滑腻精致,光亮柔和的感觉。慈州的胎土大多颜色灰黄,若要做白釉,须得先施一层化妆土,也叫陶衣。这些步骤,唐念锦以往也只是在资料文献上看到过,见到更多的是烧出来的成品,人人都爱美,未出窑之前的泥胚反倒少有人知。陆宴做的仔细,即便是知晓唐念锦进来了,也未多看她一眼,彷佛她与这一屋的死物无异,上完陶衣,又继续拿出其他的半成品来。敷完化妆土,又开始施白釉。一举一动显得认真仔细,与他平日里的漫不经心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