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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绥抱住她“嗯”了声,与此同时,手掌来回轻抚她的腰身。叶栾的手也滑向那里,拉住他的手不让动,继续道:“被灌了药有些晕沉,好像还听见了李宜鸢的哭声,应该是……”“是谢禹舟救的你。”他替她补充道。她的力气怎么够抵挡住他,那双手不由分说打开她的衣襟,熟练的抚摸极尽轻柔。“李宜鸢对我的芥蒂,想必自那晚她窥见你我在杖板上之前就埋下了。当时借机告诉袁濂已经没什么可说,现在,谢禹舟也会告诉她真相……”未说完的话尽数被他吞入,唇齿相依,身体四处渐渐都在发热发麻,她倒向床铺,沈绥整个人都罩上来。“你听我说……”“我听着。”绵长的夜风里,间或间杂短细的气喘和低|吟。太了解对方的身体,黑暗里只凭借双手便勾勒出生机勃勃的图画。这一次明显比之前熟练了许多,五感趋于混沌,哪里还能再说得出话。第二天早晨前往皇城应值时,未来驸马被公主殿下拒之门外的事情在京城百姓口中传得沸沸扬扬,叶栾不张嘴不出声也知道了事情大概。她坐在礼部公房里,也看见了官员们对这件事交头接耳。对他们来说,长安皇亲贵族里又出了件令看客兴奋的新鲜事,大可降解日常劳作的无聊劲并充作谈资。但所有人都依然认为这场婚姻牢不可破,因为男女私情在政治筹谋面前一文不值。“今天怎么这么闷哪,坐在案前不动也觉得脖子发腻发黏,吐气不畅快!”书吏盘腿席地而坐,拿起不再用的薄册子飞快扇动。他旁边的人也无精打采,“不知道,可能该下雨了。”孙篱换了个正对他们的方向坐,加入对话,“先不说下雨的事情,你们还知道么,听说公主的乳母被圣人叫去问话,最终被抬回公主府的哩!”“有这种事!”悄悄侧身旁听的人瞪大眼,一脸惊讶与兴奋杂糅。单芳虽是公主乳母但没有封任何封号,还自觉高人一等般的对朝廷官员们时常抱以轻蔑。结果遭圣人下令挨打,气焰也该消了。叶栾还是像往常一样不阻挠他们私底下谈论别事,说起来管理最严的还是御史台,办事公房里到处贴着必背条例,连在公厨用饭前都会先听御史大夫说好阵子话。礼部好哪,礼部好!他们心底里也懂得分寸,叶栾一个眼神过来立马闭嘴。谢禹舟和李宜鸢的事情,她不会牵涉太多。事实上她原本可以借此打压李宜鸢,报复这位堂堂公主唆使官兵带着叶家人转移路线到达河州,从而间接导致她母亲染瘟疫死去之事。她母亲的死因她不会忘,李宜鸢总要明白从前的残忍与自私,为罪过负责,不管过去还是未来都是应该的不是么?但面对谢禹舟那近乎单纯只渴求理解与支持的目光时,她犹豫了。叶栾这时候再做出来,就是与李宜鸢当年无异的落井下石,她不可能成为自己厌恶的人的模样。她放下笔,皱起眉捂住肚子。到饿得疼起来的时候才记起自己匆匆出门没吃早饭,只从沈绥手里拿过一盒吃食。没有透花糍,但还是布满了各色精致的糕点。她轻轻咬了一口,不太甜,恰到好处的轻微甜度却如此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