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2 (第2/2页)
时却尽数卸去。因他总担心自己不够温柔,一用力,怀中人就会化似的。沈绥望着叶栾微眯的眼,要探寻她此刻被浓黑睫羽覆盖的情绪,他看不清她的眼睛,干脆伸出手,竟轻轻抚上她的眼。柔韧细密的眼睫拂过手心,勾起一阵痒酥酥的感觉。痒,细细绵绵地,牵一手而发全身。他干脆盖住她的眼,自己却紧紧触感注视她的脸,注视她的每一次蹙眉,每一声轻咛。“沈绥。”她覆上那只遮盖自己眼睛的手,沈绥明显感到了那只手在轻轻颤抖。她张了张嘴好像要说点什么,但没有发出一声。沈绥心中被捏紧一般疼起来,他瞬时低下头,席卷打碎了吞入了,把她的话语咽进自己的身体,封在心头。她要说什么,他都清楚。初春的夜,湖面始融,风起,有涟漪。作者有话要说:喜闻乐见的名场面第40章对故人他们没有做过分逾矩的事情,纵使情涌,这时间地点总是不合适的。叶栾没想那么多,沈绥却是对礼部的床万分嫌弃。礼部有礼部的规矩,公房的床铺每日一换,躺在上面做那事也是委屈至极。翌日早,叶栾不到卯时就苏醒了。睁开眼的刹那顿觉周身温暖,头脑还昏沉,身体发软,甚至不愿动弹。自从离开瀚安县,她很久都没有睡过这样一个沉得连一个梦也没有的觉了。穿戴好衣服,绕过屏风,模模糊糊看见自己的桌案旁有一个人影。她愣了会,直到那人向她看了过来。沈绥拿着册文,像在替她批改。被阳光晒得温热的泉水从肺腑浇下,只觉暖意从他的目光里散开,自己也深深被温暖着。提步走过去,小猫一样伏下身,她枕在了他大腿上,双手环住了他的腰。眼睫微微抖动,看得出来她竟有些紧张。“还不到应卯时辰,我再歇一会。”这是她第一回如此主动,没睡醒赖人似的,偏偏还要故作自然。沈绥没答话,注意到她散开的头发,语气有些愠怒,“怎么不梳头发?”随即他一拉桌下暗屉,撇开一堆奏折公文,鬼使神差地从最底层抽出了把篦梳。叶栾真是不知道,她在他那里还能隐藏些什么了。沈绥亲手给她梳头,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怎么了?”叶栾抬起脸,问。叶栾的头发散在他的掌心如同绽放的睡莲,他默了片刻道:“为自己的女人穿戴男子服饰,梳男子发髻,你觉不觉得有些残忍?”“谁是你的女人?”她埋头在他的腰窝,声音闷闷的。缠起,打结,从抽屉里抽出发带,捆绑。她又变成了礼部侍郎叶栾,那个清隽温雅的小生。他轻轻抚摸叶栾的鬓角,粗糙的指腹让她的眉角止不住地发颤。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恢复为女儿身,不再受禁锢,不再有那么多的辛酸可言。只手照看她,让她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而自己呢,只管宠爱着自己的姑娘。男人的野心,不就是这样吗?他要宠爱自己的姑娘,何错之有?内侍从门外经过,提着铜锣敲打宣告已经卯时。两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