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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叶栾没有听错,沈裕章走过她时,语气自然而绝对道:“不,你是御史大夫叶逅的女儿,馥羽丫头啊。”沈绥放下棋子,给他拖了凳子坐。老人长长地叹息,双手握着杖柄,道:“你之前送我的香料,乃是你父亲独创的。他与我有同贬蜀地之谊,这香原本还是湓地除湿用的,对止咳也有效。配比用料相同,什么都一样,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叶栾站在他跟前,如同晚辈对长辈,也是门生对老师:“原来您早就知道,晚辈也就不隐瞒了。我是叶馥羽,现在叫叶栾。”“猜到你身份时,我生怕你是为了单单报仇才进入朝堂,不把颠倒黑白的朝廷搅乱绝不罢休。但时日过后,你不愧身为世代武将叶家的女儿,同你父亲一样恩怨两清。袁濂死了,余党未尽,王朝还在波荡,以后的路还长,”他难得一下子说着许多,目光转移到棋盘上,“你们出去吧,出去。”叶栾有些不放心,转眼看向沈绥。他径直走过来,竟当着沈裕章的面从背后挽了她的另边肩膀,轻声说了声“没事。”向沈裕章告安后便带着她走。第38章远行客虫子潜藏泥土里安眠,夜色都寂静。枯叶褪去颜色,在地上干硬地半卷着,踩上去咔咔作响。叶栾叫他名字,沈绥“嗯”了一声。“你家仆人找我的时候那样着急,但府里好像没出什么事罢。”他轻轻笑,道:“可能是新来的不明白状况,但我找你的确有事,有一个人要见你。就在前面。”叶栾顺着看过去,成排列起的屋子里,有一间亮着光。“里面是谁?”一贯的警觉突然窜出。“单芳,李宜鸢的乳娘。她昨天就来这里,求我带你见她。这事好像公主府不知道,他们已经在找人了。”几载国子监外的时光,一触及单芳,她便想起那双下垂的眼睛和说起话时厚得会颤抖的嘴唇。她会等着李宜鸢下课,这与叶栾等着谢禹舟当然不同。这样两人常有说话的机会,但交情不过几句话,且都是单芳在讲,叶栾想不到她为什么非要见自己不可。“行,我进去。”说完,她撩袍抬腿上台阶,却瞥见沈绥也走上台阶站在她旁边,她伸手一拦,道:“你也要去?”“我不放心。”沈绥实话实说。叶栾摇头道:“她既到你这里来要求见我,而不是直接去隔壁或者礼部找我,想必有些道不明的原因。你还要去安西都护府,必须避一避。”夜色浓得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叶栾明显感觉到,沈绥的目光烫在她脸上。好像被什么又烫又锋利的东西戳了一下,叶栾的眼尾只是跳了一跳,不知继续说什么,转身就上去开了门。那地方是迟早要去的,一个回到陇右道,一个留在都城长安。只是她才反应过来不该在他离开前,提起要离开这种事。单芳坐在烛火旁,眯着眼睛像在睡觉。不过一听见推门声,她便马上睁开眼睛,坐得端正,垂在膝盖上的扇子重新捏到手中。“叶侍郎,奴是长公主的乳娘。”公主府的人,不管是李宜鸢自己还是她的仆侍,都有那么一种理所当然凌驾于人的高傲,这是她小时便领教过的。不成想现在,见面介绍仍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