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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言。两人往礼部走,叶栾回头说道:“林美人叫我‘叶馥羽’,但我想她其实没有认出我。”“的确,她疯了后,不论看见谁就呼故人姓名,甚至说起陈年往事。她对你说了什么?”叶栾摇了摇头,说:“无非想凭活过来的叶氏助她重获权利,但眼下,谁又会相信一个疯子说的话,没有人能帮助她。”进入这扑朔迷离的布局与真相,她发现自己早已被迫违背了初衷,不得不在重振叶家前,卷入这场纷争。而这场宫廷诡谲,本与她无关。林氏那句话还盘旋耳边,是真是假尚不可知晓,可叶栾已开始竭力抑制自己的感情,不知如何形容。“有些事,你不必瞒我,因为我是知情人。”叶栾眉头一抽,两眼发红,抓住他的肩膀,脚下一跨,转身,将他靠在墙上。她张张嘴好像要说话,但最终什么也没有发出。因为当所有情绪片刻间如海潮击退后,她一贯的理智残忍的浮上来。看着沈绥清凉的眼神,她几乎在一刻间便明白了他为什么那样做。“如果在到达长安时或者之前就告诉你,你会立刻以你的头脑,精确盘算起来如何报复。到时,我朝少一位名叫叶栾的礼部郎中,多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叶家余孽。”他们在逼她,在引诱她。让她进入官场,感受人心。得到除仇恨之外,关于人间的东西。便不会像傀儡一般,看似恐怖锋利,却□□控着没有思想。“太尉是主谋,五公主参与其中是么,谢家有阻止的可能,但他们没有,是么……这有什么,我想过更坏的……”她抓在他肩膀上的手倏然收紧,沈绥的手却覆在了她手上,道:“谢家是书香门第,朝廷中独善其身多年,以至于屹立不倒。他们做此等打算,和谢禹舟无关。”“我知道,”她挨近沈绥,语气轻似帛缕,话却重有千钧,“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是死不了上门讨债的人。但我除了一副破败的身体和随时会控制不住的愤怒,竟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拥有,无从告知,无从了解……多可笑!”御史大夫叶逅,是因反对立储,被推上刑场的。是么?不是么?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她松开手,自顾自回礼部去。沈绥跟在她后面,终于提起一步捏住她的手腕,扳过她的身来:“你可知再往前走,会遭遇什么?”叶栾回过头来,目光流离,未有言语。手腕上的力度重了,沈绥的目光专注坦荡。“某欠了郎君许多,日后再亏欠下去,某惶恐地不知如何报答。”沈绥摇摇头,不知是拒绝她的报答,还是代表着无可奈何。叶栾好像还要再说话,但看见沈绥的动作,他握住了叶栾的手。温热通过手掌在两人之间传递,沈绥感到自己掌心的手,又瘦又硬。叶栾转过头,微叹了口气道:“走罢。”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斗胆求收藏第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