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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止不住。连太医院资历最老的院判都束手无策,说是只能竭力医治,余下的,就还得看三殿下自个儿能否挺过来。贤妃几乎都要疯了,一时只顾着哭,眼都哭肿了;一时又要彻查,非要抓出那个罪魁祸首来,杖杀了不可。皇上将她搂在怀中安慰着,还陪她守在病榻前,等着萧元景醒来,可却并不肯下令彻查。好在萧元景吉人天相,最后熬了过来,虽也落了时常头疼不已的病根,但好歹算是保住了这条命。而也是直到他醒来后,贤妃方才知道,原来竟是太子争执之下将他推入了湖中。知道此事后,贤妃便立时去令人寻了皇上,请他做主。她原也是个聪明人,可偏偏这事上却犯了傻。皇上若真是有心去查的话,又怎么可能查不到?根本就是查到了,但是并不愿意闹大,所以反而替太子遮掩起来,以求大事化小罢了。毕竟兄弟阋墙的事情若是传出去,皇家的颜面要往哪儿摆呢?皇上好声好气地劝着,担保此事过后,必定会重重地责罚太子。还说既然元景已经醒过来,那便也就罢了,没有必要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这么些年来,贤妃一直以为自己是皇上最爱的女人,自己的儿女也是皇上最疼爱的孩子,直到如今方才意识到自己想岔了。不过是赏些东西、说两句甜言蜜语,临到这种时候,又有什么用?她气得很了,将手边的东西都拿过来摔了,几乎砸了半个昭阳殿,不依不饶,也不肯顺着皇上给的台阶下。皇上早就习惯了她温柔听话的模样,平时的小性子能当做是情趣,可如今却也是被惹恼了,发火质问她,难道想要太子偿命不成?贤妃砸得累了,也不顾什么形象,跌坐在那里垂着泪,又指了指殿外,让皇上离开。经此一事,她与皇上算是彻底决裂,闹开来。她再不想去邀宠讨巧,也让萧元景撇清干系,自此以后当个闲王,再不掺和半点。这是她心灰意冷后做下的决定,萧元景很孝顺,听从了她的意思,由着太子与秦王为了皇位明里暗里较劲,自己却并没插过手。直到如今,他不动声色地设下了这个陷阱,几乎要了太子半条命。贤妃默然审视着萧元景,半晌没能说出话来,过了许久,方才又道:“既然你自己已经想好,那我也不再阻拦。只一句,那位置着实不是什么好的,你需得三思。”萧元景坐直了些,颔首道:“好。”贤妃将他叫过来,原本是怀了些责备的意思,可如今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归根结底,萧元景如今年纪大了,再不是当年那个稚嫩的少年,也不是她能约束得了的。“你父皇昨夜同你说了什……”贤妃这话问到一半,又自己止住了,摇头道,“算了,你自己拿捏了决定局势,我不问了。”说完,她似是有些累了,抬了抬手:“你回去吧。”萧元景低低地应了声,站起身来走了两句,又似是忽而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同贤妃道:“母妃,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事,希望您能应允。”自从来到这昭阳殿,他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大高兴的模样,可提到这事时,原本一直皱着的眉头却不自觉地舒展开来,连语气都仿佛缓和了些。贤妃原本是不大认同的,可见着他这模样,却到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