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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先制住了他:“宋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混乱中,卫黎借用沈益的人将洛月容带了出来,将她堵在一处破院墙里。洛月容双腿发软,坐在一片废墟之上,低着头朝上看人,眼神更显阴厉,道:“呸!你别以为我怕你!”卫黎从袖中掏出手绢,抖了抖,道:“哟,我当然知道你不怕我,我有什么可怕的?但你怕不怕宋渊,宋夫人?你可是他们家的媳妇儿呢。”洛月容略微抬起头,问道:“你什么意思?”卫黎侧对着她:“方才宋渊说若是坐实了你与那些少爷老板们的事,该怎么办?”宋渊的声音在耳侧响起:那便也该卖入青楼,做最低贱的妓子。洛月容撑着起身,满眼鄙夷:“你算老几,你能把我怎样?”卫黎斜斜一笑,道:“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宋渊可以把你怎么样。”说着她冲把守的二人使了个眼色,“你记着,是宋渊把你卖到青楼的,您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吧!”洛月容的一缕长发还拖在地上,嘴唇泛白,裙角破烂不堪,用力地一挣,竟几乎从地上跳起来。此处四下无人,她不禁破口大骂,污言秽语,实不忍听。一直到被拖上一辆用黑布罩起来的马车,这尖锐的声音才消停下来。身后被人披上一件披风,卫黎回头一看,竟是被泼了墨的那件,此刻已经重新洁白无暇,正如压在头顶的乌云,渐渐透出了日光。沈益还在望着洛月容的马车消失的地方,卫黎哂笑道:“你看,如今,我也是个会耍心机的人了。你还看得上我吗?”沈益从怀中掏出一把木梳,递到卫黎手中,道:“风大,头发乱了。”卫黎一愣,旋即想到今生二人的第二次见面,沈益就为她梳头了。卫黎转过身,背对着他理了理头发,就听沈益在耳后沉沉道:“我从未看轻于你,只是担心,你会因此受到伤害。”卫黎正好梳到一个结,手中顿了一下,暗道这沈益怎么变得情意绵绵起来?从前,这种话,他可是憋红了脸也说不出半句的。接下去一段时间,虽然天气渐渐凉了下去,然而每日都是艳阳高照。不知是不是看在沈益的面子上,宋渊一案审得极快。公然烧毁玉簪阁,外加他入股的几家买卖都出了事,后又遭人举报,放本收利,打死了欠债的人。数罪并罚,判了流放之罪。这座城,他离开,这辈子就回不来了。城门外,他没想到,一位故人倒是在等他。死水般的眸子里隐约有盈光翻动,宋渊抓住囚车的木桩子,喊道:“卫黎?你是来送我的吗?”卫黎仍旧披着那件白披风,只不过被她裁得短了些,倒是更衬她的娇小玲珑。她向着宋渊慢慢走去,宋渊望着越来越近的人儿,不禁悲从中来,若是当初他在母亲面前再硬气一点,执意娶了她,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卫黎走到他面前,脸上挂着少年时杏花林中沽酒时的微笑,却语出惊人:“是啊,来给你送行,顺便带你去见两个人。”囚车出了城,在一条土路上走了一刻钟便拐进了一个林子里。树林尽头有一处村庄,村口红袖招摇,竟是个脂香桃艳的地方。宋渊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颤声问道:“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