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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生的药草。”“……”陆栖鸾看着他,脸色惨然道:“你说……如果聂言不是被那两个小妾害的,是谁要下毒害他?”苏阆然瞬间领会了她的猜测。除非,聂言自己要害他自己。啊……让这把火烧起来吧,还有更多的美少年、美青年……你们还顶得住嘛~第46章大一起来碰瓷入夜。国公府换灯时分,门房处的家仆远远听见熟悉的辘辘车声,便知是少主人的马车回府了,忙唤人开了门,抬来下马梯,迎在门侧。“世子,国公爷唤您过去说话。”车门打开,门房先是嗅到几分杂然酒气,抬头看时,却发现自家主子眼底一片清明,分毫无往日那般醉意。“祖父今日不休息?”“国公爷今日好些了,听说午后那陆家小姐跟雁云卫的苏都尉一起来找过您,您不在,他们便先回去了,国公爷招您过去,多半是与您说那婚事呢。”聂言跨进门的脚步顿了顿,眼底浮现一丝嘲色:“一起来的?”“陆小姐说是来找您致歉,苏都尉便一起来了。”“好一个同僚之谊。”那家仆也是有眼色的,一听世子这话锋不对头,后半截说陆栖鸾病了的话便不由咽了回去。聂言冷着脸穿过回廊,走到祖父养病的院落前时,却发现门口有府卫守着,见了他来,分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国公爷有令,请世子跪在门前。”这些府卫俱是臬阳公的旧部,按理说,他需得喊一声叔伯。神色阴晴不定了片刻,聂言敛眸,却也依言跪在了门前,对门内道:“聂言只不过要娶的是个女官,祖父何至于如此大发雷霆。”门内沉疴已深的臬阳公冷笑一声,道:“狡辩!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臬阳公府可容你放浪形骸,但唯独不容你去做那颠覆朝纲之事!”聂言抬眼看着映在门窗上年迈的人影,道:“在祖父眼里,我做的每一件事,总是‘唯独’不容吗?”“放肆!”厉声怒斥,随后又是一阵的重咳,老国公哑声道:“你幼时认字前,我便带你去刑场看过那些赌国之人,也教过你,欲赌国者——”“欲赌国者,必有败寇之觉悟,千万人赌国,一人独活。”聂言接着他的话如是说道,继而淡淡道:“可祖父,在我看来,什么都不做,才是甘为败寇。”“就凭听了太子几句与陛下的气话?你懂什么?!”“那不是气话,一杀败吏,二打权臣,三削勋贵……当年太子这样与陛下说时,您敢说,没有如那些权臣一般动过杀心?皇帝不是这样坐江山的,而东宫那位也昭示了他并不想做皇帝,他只想像个无拘无束的游侠一般,见不平则斩不平,显而易见,国家最终会因为他的任性而衰落。”他并非出于敌对的立场才这么说,而是……所有人都意识到的事实。皇帝仍然对他倾注了二十载心血培养的继任者抱有一丝希望,他和那些旧臣需要做的,就是斩断这个希望。门前轻叩首,聂言站起身,对着一片沉默的厢房,道:“那些人说得对,我娘是商户之女,我身上流着商人的血,而商人眼里……总是容不下无主的rou的。”门里传出一声低叹,片刻,老国公苍老的声音传来:“你走吧,别教我死前,见你败寇之身被送来。”“不劳祖父担心,卦师说了,我这面相奇异,将来只会死在女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