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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小小的女司阶吗?躺得十万八千里也中枪的陆爹当即就懵了,他以为后宫里的娘娘才会在意这么点尊卑顺序,没想到这胡子一大把的老官儿也这么小心眼。女儿控哪能没脾气,正要跟那找事儿的官员在朝堂上顶一回合,那官员马上口风一转,自比邹忌以小见大,说事虽然是小事,但枭卫yin威在此事上可见一斑,长此以往,满朝官员战战兢兢,连尊卑有序都不知道了,最后顺便怼了一句太子和女官过从甚密,不成体统,建议废储。随后左相一党的国学寺、礼部、部分御史出来响应,一片附议之声下,那官员最后总结陈词——不削枭卫的先斩后奏之权,这官没法做了,日子也没法过了,臣要撞死在御阶上都别拉着我。上面听政的太子听得毛了,站起来就骂有本事你撞,撞不死我帮你撞。文官最是玻璃心,吼了一声臣来生报国,一脑袋撞在御阶上,头破血流,吓得朝堂大乱。虽然事后太医来一查,说没事就是蹭破了皮,但皇帝还是震怒了,下旨夺了太子听政之权,让他回东宫禁足一个月反省,并让三皇子代太子听政。左相一党本想着压一压太子已经是莫大的成就了,没想到皇帝竟然直接让三皇子替太子听政,简直是天降之喜。次日,皇帝下令,整肃枭卫府,凡有仗权滥杀官吏者,一经查实,杀无赦。“……近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陛下并非是听了文官的话才下令整肃枭卫的,是在表达对日前地牢失守一事的不满。”枭卫府中,赵府主少有地亲自将属下召集起来训话,话虽说得不温不火,但每个字都是在打当日负责府中戍卫的高赤崖的脸。“陆司阶,先说说你查到的当日地牢里失职者吧。”“是。”陆栖鸾摊开一卷名录,道:“廿九日,负责地牢正门的牢头是许罗、孙顺二人,许罗与孙顺分别持第一层与第二层钥匙,事发前巡逻的卫队看见许罗提了一壶酒入牢中,便去阻止说府中不许饮酒,与之争执了两句,许罗听从,随后又说牢中生虫,怕染疫病,喊了数名府中仆人进牢打扫。亥时三刻,巡逻队换岗,见到孙顺慌张跑出地牢,身上有血,换岗的卫队抓他盘问时,地牢中火起。”“那孙顺怎么说?”“孙顺的供词与巡逻队描述吻合,说是许罗带进来的奴仆是劫狱之人假扮,一进来便沿途放火,他急忙装死才躲过一劫,但第二层的钥匙却是被他们抢走了。”“哦。”赵府主略作思忖,道,“这么说来,是这许罗串通贼人将牢门打开的了,此人是谁调来的?”地牢的牢头五日一换,每一层拿钥匙的更是要由府主和副府主亲自批下,如果不是赵府主,那就只有……下面的人噤声不语,旁边一直听着的高赤崖脸色微冷,寒声道:“是我从虎门卫调来的。”空气一时凝固,陆栖鸾扫了一眼赵府主的神色,道:“恕下官多言,此事有其疑点,事后经叶大夫调查,许罗尸体虽被烧毁,但依伤口看并非是枭卫的兵刃所为,反倒是在门口就被贼人所杀,而且是从背后割喉杀害,这种手法更像是偷袭,未必是他叛变。”赵府主颔首道:“我便知赤崖非是那等包藏祸心之人,既然许罗可能并未叛变,便将那孙顺再审一审吧。陛下有令,一个月内,枭卫禁全城搜捕令,尽管劫狱之事要暗中调查,但还是不能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