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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里面血rou模糊的五官。掀开他面具的那个人没有半分犹豫,就像看不见面具下的惨象一般,指腹轻柔地沿着他下颚线抚摸,力度放得很轻,怕触疼了他。“我没有骗你,你什么样子都好看,笑起来好看,不笑也好看。”心念催动,这番话竟然如此直白地讲了出来。话刚出口,阮软意识过来她说了什么,瞬间涨红了脸,尴尬想抽回手。行至半路,便被蒋池州截了胡,他虚虚环绕着她的手腕,让那只手完完全全贴在自己脸庞。眼皮微阖,纤长的睫毛垂落下眼睑,他没有故作浪荡地笑,也没有勉力做其他表情掩饰内心的想法,这一秒,暴露在阮软眼中的,是没人见过的,属于蒋池州脆弱的一面。阮软脸上的温度稍褪,她放柔了身体,方便蒋池州坐进驾驶座。“你上次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让我想笑就笑?”蒋池州并未睁眼,淡声道:“看不惯你在顾星源面前讨好的样子,看不惯你想玩什么、想吃什么却又不敢主动开口,看不惯你明明排斥和那女人待在一处,可总是强迫自己接受。”阮软抿了下嘴,嘴角轻轻翘了翘。“想哭还得忍着,有话偏爱憋在心里,遇事总喜欢委曲求全。”说着,蒋池州睁开眼,漆黑的眼眸静静注视她,“我一开始想不通你是脾气好,还是懒得计较,后来才发现,你是害怕。”阮软受不住他炙热的眼神,垂下眼皮,也掩住了一霎那的仓皇。“那你呢?你对谁都是一副看似多情的样子,实际上半点真心都没有动,见了人总是笑,真实情绪却习惯掩藏起来。这是为什么?”她问。蒋池州的声音消失了,呼吸倏然变得沉重,过了许久,他才轻声启唇:“因为很累。”阮软等了一会儿,没再听见他解释,猜测或许是一些她不方便知道的原因,遂没再多问。静悄悄的空间里,一时间,没有谁主动出声打破安静。阮软排练了几次,终于鼓足勇气,握住蒋池州的手,商量道:“我以后会试着哭闹撒娇,朝你发脾气,尽管这个过程我需要克服这些年来根深蒂固的、一直害怕的东西。”“我朝你输出了害怕,与之对应,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和你一起分担你的累。”小姑娘的情话听起来总是格外不切实际,蒋池州想像从前一样,甜言蜜语地揶揄一句“我愿意这三个字,不是用在这种场合的,宝贝儿”。可他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懒懒动了下唇:“如果我只笑给你看,你却朝我发脾气,我是不是有点亏?”可他的手任凭阮软握着,没有半分挣脱的迹象。阮软垂下眸,声音几不可闻:“那我也笑给你看呀。”*出了一身汗,回到家后,阮软迫不及待去洗了个热水澡。收拾脏衣服的时候,发现方才准备匆忙,自己贴身的内衣竟然扔在蒋池州的衬衫上,顿时不自然移开视线。洗衣机工作运转,阮软对着镜子打理湿发。她右手握着吹风机,开了暖风,呼呼地吹着头,左手拇指在手机屏幕滑动着。曾经懵懂怀春,偷拍了许多顾星源的照片,有些照片的拍摄角度十分清奇,现在看来,实在好笑。相册建立时间的日期,是六年前某一天,最早的一张照片,顾星源闭着眼浅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