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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吗?能续骨接断,化瘀拔伤的外伤圣药,市面上流传极少,千金难买。谢冕窥她神色,笑着肯定道:“就是你听说过的续玉膏。”朱弦嘴角抽了抽:她不过是小小瘀伤,哪用得着这么珍贵的膏药,倒显得她小题大做了。他是一贯的奢靡败家子作风,可她在边境时,亲眼目睹过因缺医少药造成许多士兵耽搁了治疗,最终失去了肢体甚至生命的悲剧,哪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刻,她忽然产生了迷茫:她下过决心要在谢家好好把日子过下去,可她真的甘心吗,真的能忘掉从前的逍遥,永远留在后院,做个内宅女子吗?她蓦地意兴阑珊,闷闷不乐地道:“回去再说吧,我渴了,不想说话。”谢冕笑道:“娘子不早说。”变戏法般,从矮几下的暗格拿出茶壶和茶杯,斟了一杯递给她。茶壶里的茶居然还是热的。朱弦睁大眼睛看向他,更加气闷了。在他殷殷的目光下勉强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问他:“你这么想知道?”谢冕含笑:“娘子何必明知故问。”朱弦嘴角撇了撇,赌气地扭过头去:“我偏不告诉你。”叫他给她添堵,这就全还给他,连他为什么会使她师门绝学都懒得问了。谢冕沉默了片刻,好脾气地笑道,“娘子究竟要如何才肯告诉我?”朱弦眼珠转了转:“告诉你其实也不难。”谢冕态度良好:“越闻其详。”她忽地一笑,神情狡黠:“想知道就来讨好我吧,我心情好了,自然什么都愿意说了。”谢冕一怔,随即一点笑意渐渐漫上明亮的凤眼,如有星光摇曳。他凑到她耳边,轻吐一口气道:“这有何难?”朱弦心头一跳:总有一种为自己挖了坑的错觉。谢冕的心情却仿佛好了许多的样子,兴致勃勃地从暗格下翻出一副双陆棋道:“路途无趣,不如我陪娘子玩一局?”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朱弦暗暗切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谢冕讶然:“娘子?”朱弦硬邦邦地道:“我不会玩。”她自幼在边塞长大,爬树打鸟、骑马射箭她在行,这些游戏可一个都不会,否则新婚之夜怎么会输得那么惨。想到新婚之夜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目光灼灼地道:“我不玩这个,还要玩推牌九。”她就不信她不能赢他一次。谢冕失笑,仿佛想到了什么,目光柔和下来:“好。”他马车中的暗格还真是个百宝箱,居然真被他又翻出一副牌九。正要手把手教她洗牌,马车车身一震,忽然停下,然后有女子的声音响起。过了片刻,扫雪的声音在车门外响起:“五爷,月容姑娘派了人过来。”谢冕掀开车帘,扫雪递了一张纸条给他。谢冕接过扫了一眼,收起纸条就要往车门去,却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了朱弦一眼。朱弦手中还拿着一张牌九,静静地凝视着他,目光清澈,雪白精致的小脸上一瞬间表情尽褪,嫣红的唇却不自觉地紧紧抿起,再不复先前狡黠生动的模样。他心头一颤,沉吟片刻,改了主意,对扫雪道:“你去一趟流芳阁,问一下什么事。”流芳阁?朱弦忽然想起朝歌和暮舞所说,谢冕从前夜夜宿在流芳阁之事,原来派人来找他的月容姑娘是流芳阁的人,莫非竟是他的相好?扫雪目中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