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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从哪里听来的,总之我没打算同庄致致成亲。”我怔了怔,他又握住我另一只手,柔声道:“伤哪里了?疼不疼?”此刻我也管不了他这话的真假,只觉得一路的心酸委屈喷涌而出,把脸埋进枕壶怀里哇哇大哭了起来。☆、【章一山水】05延顺今春嫁了人,等到七夕我才恨起这回事儿来。“哪有我这妇人陪你一个未婚女子一块儿过七夕女儿节的理呢?”我去南苑邀延顺七夕一起玩的时候,她梳着个妇人髻,一派端庄地回绝我。我恼道:“你少来!”延顺用她看五岁的延平一般的眼光看着我,叹气道:“阿昙,我嫁人了,这七夕节真不能陪你过。若我还像往年一样渴盼着在镜子里瞧见未来的心上人,你叫驸马的脸往哪里搁?”我急切道:“他高兴搁哪里就搁哪里好了。顺顺,好顺顺,求你了,大不了你不看镜子,我一个人看。”延顺咯咯笑着道:“你还用看?你年年看到的都是沈枕壶,今年也例不了外。”我害羞都来不及,只眼巴巴地盼着延顺同意跟我一块过七夕。然延顺死活不肯松口,我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南苑,愤愤道:“重色轻友。”临别了延顺还调笑我:“阿昙,不如你赶紧嫁了,这样也不用苦恼同谁一起过七夕了。”哼,就算只为了多玩几个七夕节,我也要晚几年再嫁人。往年七夕都是和延顺一块过的,今年竟出了这样的状况,委实叫我六神无主。我跑到眠香占玉楼抱着深鹂师姐的膝盖嘤嘤嘤半哭半闹了一个下午,师姐忙着准备楼里的七夕活动,本就忙得不可开交;再被我这么一哭,实是心力交瘁,只好摸着我的头发胡乱给我出主意道:“要不,你去找那位衡国的公主玩?我记得……叫什么庄致致?”我抬起头,想了想道:“致致?”这位春白公主今夏初到长安时,我对她很有一番意思。正巧延顺春天里嫁了,天一热便随驸马上南苑消夏去了,我再没眼色,总不至于去打扰人家新婚夫妇;枕壶也在春闱里中了科进士,迁了礼部侍郎上任去也。平素同我胡天胡地的两人前赴后继忙正事儿去了,独留我一人,捣乱也不知从何处始。这时候这庄致致来了,我是再欢喜不过,想她同我一般不过十六岁年纪,玩起来自然尽兴。可叹这庄致致竟是个少年老成的,我上她的临时府邸拜会,拣了数件民间趣闻一一说与她听,她竟笑也不笑,和气端庄得像尊佛;百无聊赖之下我抱怨起了枕壶,她这时倒像是来了兴趣,同我言笑晏晏。天底下谁能比我更能聊枕壶呢?我打起百倍精神同她讲枕壶从小到大的作为,竟聊了个宾主尽欢。往后我同庄致致的交情日渐好了,熟识后我发觉她也不似初见时那般端肃,她当时想必是怕生。期间我领她上南苑拜访了一回延顺,延顺却不大喜欢她,私底下还叫我少同她混。我生气起来,斥责延顺背后道人短长,忒小心眼;延顺抿了嘴唇别过脸去,我又凑近了讨饶道:“顺顺,我知你是为我好,可是除了致致,我还能找谁玩?倘若你能如往日般陪我玩耍,我自然不理会她了。”延顺自然不能如往日般陪我玩,我自然依旧同庄致致厮混。然我同庄致致的交情毕竟比不上延顺,七夕这般节日我惦念着的第一是延顺;可惜延顺不答应,那我找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