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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靠枕洗的不干净,一会儿又叫mama们过来,见没人理她,嘴里骂着都死了男人的老货,一个个哪里赶sao去。正骂个不停,秾芩的奶娘闫氏一头嘻嘻地撞进来,“姨娘息怒,有什么事儿跟婢子说说,婢子给您出出主意。”方姨娘见是她,平时也倚做个心腹的,当下怒气减了三分,“你说说,人家府里头的,一个姑娘攀了高枝,都要拉自家姐妹一把的,为的是在夫家有个照应,咱们倒好,我才说一句,老太太就夹七夹八地给嘴脸看,生怕芩丫头沾一点那个没娘养的好处,唉。”“姨娘的意思,难道想让芩姑娘一起进王府享受富贵不成。”闫氏眨泛着一双三角吊梢眼道。方姨娘趋身凑近她:“王府自来就有正妃提携自家meimei做个侧妃的惯例,别人娘家有姊妹的,总要想办法多送进去一个。咱们老太太、老爷提都不提,叫我怎么不替芩丫头着急?”“老太太、老爷看不上区区一个侧妃的名分,况且还是个废太子的。姨娘宽心,咱们芩丫头一定能许个好人家。”嘴上这么说,闫氏心里盘算个不停,循州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再富贵的人家,顶不上王府的分毫。将来她是要跟着去的,谁不指望瞧瞧天家富贵,日后告老了也能落个口舌虚荣,不枉出来一场。☆、王府“挚儿走了?”皇帝刘丛半仰在楠木龙纹蜀锦软榻上,他脚下右方跪着位须发皆半白的免冠老人,此人正是前太子太傅、本朝第一大儒文季瑶。“走啦,南循王昨日去祭过章明皇后,没有单独召见其他人。”“他在朝中,竟无一亲近的人?”刘丛道。文季瑶伏首道:“臣有罪,臣一直不让太子……,是、南循王私自结党。”“昔年隋文帝废长立贤的教训文大人可还记得?”刘丛挪挪龙躯坐正道。“臣不敢忘。隋文帝驾崩前后悔不迭,直喊‘独孤误我,独孤误我。’,圣上下旨废太子前夜,臣也想过这件事。”文季瑶道。“以你看,朕会不会重蹈隋文帝的覆辙?”刘丛趋身面向他道。文季瑶脸上有些失色:“臣请皇上万不可有此想法。太子仁慈英明,不是隋炀帝之流可比。”刘丛翘着龙须道:“文卿这些年学会了圆滑啊,呵呵,朕换个说法问你,当初满朝文武上书废嫡立贤,你为何千方百计和皇后联起手来阻止朕?”文季瑶哑了一会儿道:“陛下,臣身为前太子太傅,自然希望辅助他登基。臣只是出于私心,并不是以为南循王比当今太子殿下更适合绳继大业。”刘丛随手拿起一本奏折扔到他面前,道:“在朕面前你一句实话没有,该当何罪?”文季瑶颤颤兢兢地匍匐向前,扫了一眼奏折后流着大汗道:“郭荣大将军说臣有拥王另立之意,臣不敢存此心。臣舍不得南循王是真,可出任循州一职乃是圣上钦定,不是臣主动谋求的,臣冤枉。”“踢棍子都踢到朕这里来了,文季瑶,你胆子不小。”刘丛拍了一下椅子道。文季瑶宽大的袖子垂到地上,嗓子像公鸭那样难听:“拥王另立这顶帽子扣的太大,臣万死不敢接受。”刘丛看着文季瑶,好一阵子才缓缓开口:“如果朕有意让爱卿拥王另立呢?”“臣万死,臣不敢。”文季瑶吓的伏在地上筛糠。“你此去循州,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