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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过。葛云天,那半年,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我只能从岳晓霞口中听到他的消息。岳晓霞说,杜春花现在瘦下来了,和初中一样漂亮,又开始黏着葛云天了,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开。女校霸出院了,现在天天在校门口等葛云天上下学,喔唷,两个人搞得和真的似的,也就葛云天学习成绩好,换了别人,早就被老师谈话去了。葛云天很吃香,我也不差。高中生运动会,一百米我拿了冠军,八百米是亚军。没办法,一百米比较短,我闷着跑就跑过去了,八百米太长了,我跑着跑着总是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儿,一个不留神,就被后面那个一中的体育生超了过去。班主任很开心,毕竟,这是二中在女子项目上的大突破。这意味着我可以回学校上学了,我却不大开心。庆功宴那天,所有得奖的绕着主席坐了一圈,都是高中生,不能喝酒,大家以茶代酒,谢天谢地谢主席。岳晓霞也在,她是练铅球的,拿了个季军,她说铅球练得她胳膊肘越来越粗,她练完这一学期就不练了。吃饭的时候岳晓霞一直在怼我,指着对面坐着的一个白白净净的男生说,那个男孩子一直在盯着你看,好像对你有意思。我抬头,那男生长得是不错,浓眉大眼的,是我喜欢的类型,眼睛直勾勾的,像是雄鹰,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看着猎物。岳晓霞说,那人比我们高一个年纪,是一中的外援。“又不是打什么国际比赛,还外援。”我有些不屑,一中这个名号,让我敏感,当年,葛云天考上的就是一中,我妈说,那个暑假,葛云天他妈走路都是带风的。岳晓霞笑眯眯的:“人家是从西北请来的外援,是甘宁市篮球队的金牌球员,咱们学校篮球队能死这人手上,也算是值了。”那一瞬间,我终于明白这世上为什么会有汉jianian,岳晓霞的样子,就像极了一个叛徒。岳晓霞很快就打听来,那人叫佟靖冬,是西北佟家的老幺,厉害的很。我听我妈说过,七大家族,各有其法,佟家一柄黑漆桃木剑占据了法器榜榜首多年,很是厉害。其实法器无高低,都是看耍的人厉害不厉害。我捏着手里的铜钱索表示不服,总有一天,我们毛家的铜钱索会干掉黑漆桃木剑。高中毕业后,我没能考上大学,葛云天就不一样了,他虽然高考发挥失误,却还是上了个大专。葛家正在犹豫到底是复读还是去读书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葛云天已经完全走上了两条不同的路。十八岁那年,我就入职了华中管理局,成为一名在编的捉鬼师,无论葛云天是复读还是去读书,我们都很难有交集。葛家送葛云天去车站那一天,刚好也是我入职第一天,我起得很早,下楼的时候,看到葛家的叔公特意开了一辆小轿车来接葛云天。葛家,是真有钱。葛云天坐在后座,玻璃窗摇下来,葛家mama左嘱咐右嘱咐的,不撒手。透过人群,葛云天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他。他又变了,变得更加沉稳,他的眼里不再像以前一样单纯,掺杂着很复杂的情绪,我读不懂,我终于读不懂他了,他也终于不是我心里头的傻子了。其实我挺佩服他的,在读书这条路上可以走得这么好。我捏着铜钱索,尴尬地站在葛家人的身后。葛云天突然下了车,径直朝我走过来,我有些慌了,你爸妈还在旁边看着呢。“我寒暑假都会回来。”葛云天说。我不明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