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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夫子轻轻叹气,上前将南烟头上的宣纸取下,柔声道:“南烟,如今近年关,夫子已与你母亲请了半月的假期,接下来的日子我便不来了,但你得记住我这些日子的教导,行事举止皆要有度,莫要让你母亲失望。”她与炳熙年龄相似,因此倒比同南烟还要亲近几分。对于南烟不知的事情,她隐约是知晓的。炳熙在这府中处境艰难,甚至听刘伯说入府之初炳熙身为主母调取家中银两购买奴仆时遭受了徐氏的刁难。如今,南府的主母名义上虽是炳熙,实际的掌权者却是徐氏。而她教导学生收取的费用不菲,这笔钱炳熙若想不受辱,应当不会从南府库存支出。她猜测,炳熙这段时日在长安城中往来奔波,应当是受谋取钱财之苦,只这一切,炳熙这个做母亲的都未曾在女儿身前叫苦,她这个夫子自然不能多说。女夫子离去后,南烟在西苑等炳熙,久等不见归人,她便出了西苑朝东苑走去。东苑是徐氏以及一双子女的院落,她祖母也住在这处,她此次是来看望祖母的。南烟到达东苑祖母的厢房时,替祖母看治的太医正被徐氏身边的丫鬟引去周时生的院落。厢房内,四面窗户紧闭,空气中药味浓重十分难闻。徐氏及一双子女伴在祖母榻前,见南烟前来,态度冷淡。南徐与南安见着南烟亦未尊称长姐,这让南烟微微有些失落,于是上前蹲坐在榻前,伸手轻轻握住祖母枯瘦的手掌。但祖母已不是在苍南城中那个祖母,在苍南城中她得炳熙照看,自然亲近这母女俩,而如今在长安城的南府,掌权者为徐氏,她便开始亲近徐氏以及一双子女。她轻轻挣脱南烟小手,低声斥道:“凉。”南烟一路冒着风雪前来,身上自是染上一层凉意,但她的手尖一直拢在袖中握紧却是温热的,她默默收回手去,再未久待,守礼的朝徐氏及祖母告辞离去。她离去之际,一直卧在徐氏怀中的南安喃喃道:“长姐今日这身衣服真美,她长的也美。”徐氏不屑的轻笑出声,怀抱稚嫩的南安评价道:“她到底年少,压不住这一身红色,显得轻浮而妖艳了些。”话落,摸了摸南安的小手,宠溺道:“日后待我们南安长成,必定不逊色她分毫。”南安如今不过九岁稚龄,却被徐氏打扮的花枝招展,闻言,亦是得意而天真的笑了笑,一旁卧床的祖母见此并未多话,却深知南安即便长成也是不及南烟的。世人皆喟炳熙乃糟糠之妻,她为孤女,家世却是甚差,可相貌却是一绝,不若,当初她儿子怎会紧追炳熙不舍。南烟与炳熙有六分相似,幼时便能看出是美人胚子,如今年长再有一年及笄,却已是超越了当年风华正茂的炳熙。厢房内,几人不时议论南烟,她对这一切却是全然不知。她一直被炳熙护着,不知高门深院中的斗争,亦不知自己日渐惑人的资本。从东苑出来,南烟立在走廊陷入沉思,须臾,她转身朝周时生所在的院落走去。周时生所在的院落明面上并无多少仆役,暗地里却候着武王的十余名心腹保护这位病重的小主子。因此在南烟偷摸步入院落时,便已被暗卫发现。只见她仅是一名少女,并无威胁,且屋内太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