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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来陪她吃晚饭时,还盛情相约,亓司羽内心是极向往的,却不得不板着脸一口回绝了。“小孩子才爱凑热闹!”她是这么说的。亓司羽还记得当初平阳城开边疆酒会,她没忍住去凑了个热闹,然后……整个酒会一百多人受伤,所有的酒都砸了……亓家护卫为此,焦头烂额了半个多月,就连大哥亓子云都下山跑了好几趟。哪有人不爱这种热闹的,但她似乎生来就没有这个权利,不怨吗?怨,怎能不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没机会参与这样的热闹,后来终于有这个自由了,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正常的与人接触了。有时候,亓司羽会想,到底,她来这世间一遭,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就是为了来制造灾祸吗?有轻微的破风声靠近,亓司羽拉回飘远的思绪偏头去看,就见一身黑衣的薛陈瑜带着满身清冷,踏月而来,他的身法轻灵,黑袍在空中飘逸洒脱,鼓起的袖袍猎猎,几息之间就到了近处。“怎么跑这来了?”张婶儿在房间里看不到人,跑去找薛陈瑞,薛陈瑞不在,于是找了他,他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发现,想着到房顶上碰碰运气,没曾想……人还真在房顶上躺着。亓司羽敛了心神,眉眼含了些笑意,努嘴指了指天空,“这月,不看看着实可惜了。”薛陈瑜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今天的月亮又大又圆,月色清明,银晖满洒大地,将院子里的深山含笑铺上了一层秋霜。薛陈瑜在亓司羽三步远躺下,手枕着胳膊,低声吟:“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着实是美景……可惜,丹枫照落城从来不曾下雪。”他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悲喜,也没有遗憾,可亓司羽就是觉得他是伤感的,她其实想不明白年少成名的薛大公子有什么值得他伤感的,但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就是见不得他如此。亓司羽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她乐于在此时顺从自己的心意,于是从来只会整人的她破天荒的绞尽脑汁,捡了记忆里有趣的,道,“我们万顷山每年都会大雪封山,有一年,雪下得实在大,我那离峰几乎被雪埋了,整整半个月才有弟子清理出山道,上得山来。”“岂不是饿了半个月?”薛陈瑜知她最爱美食。“哪能啊!”亓司羽连连摆手,笑道,“我那峰顶虽只住着我跟青橘两人,但青橘是个属老鼠的,在凤鸣居藏了不知多少吃食,且自那以后,她囤起食物来更是理直气壮,别说半月,就是半年,我跟她也饿不着。”亓司羽想起青橘这种囤食的行为不禁好笑,说话的声音都带了笑意。薛陈瑜侧头看她,神色也跟着柔和下来,精致的眉轻挑;“你们关系很好?”“应该是吧!”亓司羽想了想,补充道,“我在凤鸣居住了七年,都是她陪着,虽不能亲近,但说说话还是可以的。”就是那臭丫头总喜欢骂人。薛陈瑜心下紧了紧,一时不知要说什么,说自己也想陪着她,且还能与她亲近吗?岂不是会被当成登徒子?两人都没再说话,气氛却并不尴尬。这种安安静静与人赏月的感觉亓司羽还是第一次有,从前她上屋顶看月亮,青橘只会在下面跳脚,惹急了,就搬张凳子坐在院子里破口大骂。思及此,亓司羽的心里生出些暖意,也不知是因为身边这人,还是因为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