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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君王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的神态,自然也是无情的腔调,“这取决于你选择哪种立场,朕不会动你的那位福晋,马佳氏一族结局如何取决于云贵总督还有马佳临成他们伯侄二人,若认罪的态度端正,朕不是不能考虑免罪于他们的家人。朕劝你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否则……”说着长叹,“允颀,你我二人是兄弟,何故于走到这种针锋相对的地步?”虽然话没有言明,但暗含的意味却很明显,诚亲王眉间积攒的愠色完全流失不见了,“皇兄的意思,臣弟明白,虽为兄弟,臣弟信任尊重皇兄,皇上却只以君臣之礼相待。马佳氏是臣的娘家人,遇难之时,臣做不到置若罔闻,唯有奔波挽救,若此举有违圣意,还请皇上千万不要手下留情。”皇帝的威胁没有起到分毫作用,他拨动白玉扳指的手停了下来,“削藩这件事上原以为你会同朕共处一个阵营,不曾想你偏偏向着对方,区区一个马佳氏你便如此,将来牵扯到泰安,恐怕你更是要同朕决裂了。不得不说,朕很失望。”提到泰安,诚亲王的眸中的阴影愈发浓郁,“你已经把泰安拉进泥潭之中,你没资格提她,也没资格谈论湛湛,明明是太平盛世,对于她们来说却犹如深陷黑白不分的乱世之中,办事万难,这便是皇上仰仗天威所致,臣亦失望至极。”皇帝终被他一席话刺激的怒不可遏,“你注意你跟朕说话的口气!”诚亲王转身,漠然的眼神从他脸上划过,“亢龙有悔,盈亦不可久也。这是臣对皇上的告诫。这么多年下来,臣兢兢业业,无悔于朝政,现下湛湛月份大了,臣只想陪她一起杜门养身生产,不愿再闻官事,还望皇兄成全。”他们都尝试说服对方,可最终都无果。他之前就有这样的预感,最终会跟皇帝站在对立面上,早晚这一天还是来了。话落不等皇帝开口,他一擞襟袍,抬开门帘跨出了殿外,把殿中冷漠的那张脸隔绝在身后,跟皇帝对峙的过程让他感到压抑和难过,立在殿门前吹了阵冷风,才把紧攥的拳头化解开,大雪仍在没头没脑的下,沐浴其中前行,就如同身处于扑朔迷离的时局中。诚亲王夤夜谒见皇帝一事,很快就传遍了阖宫的巷头巷尾,刚走出养心殿,他便被慈宁宫总管太监梁仙儿给堵到了遵义门上,只得又辗转到慈宁宫觐见。两宫老主子都在,见了面当先关心的还是他的体况,太后抹泪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又站又熬的,有膀子力气也不能这样作耗自己的身体不是。”太皇太后关切的道,“允颀呐,你听哀家一句劝,这件事已然成定局了,他们马佳氏不安分,要图皇帝的性命,死罪难逃,论亲疏论天理,你也该向着你哥哥这头,你怎么还能帮外人说话呢?弟兄俩闹的乌眉灶眼更是不应该。怎么还不打算当差了呢?糊涂啊……”他只是站着,让座也不坐,任她们做长辈的教训,所有人的耳目都与两宫老主子无异,观察到的事实徒有虚表,根本不了解内里的真相,单纯的被皇帝缔造的假象所迷惑,他能做的却只是在忍。“……皇帝的命要真的搭进去了,一国无君,大邧怎么办?如若各藩各省起义蜂蛹而至,后果不堪设想呐,你当弟弟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