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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积雪在手指尖搓化,“他们武英门侍卫救火这件事情就彻底失去了证据。按这样的推论,皇帝遇刺后必要追问责任,除了那名刺客之外,就是当时未在门上当值的武英门侍卫,扑火救灾导致“救驾来迟”,“擅离职守”的罪小,“伙同纵凶”的罪大,而可以证明武英门侍卫救火事实的那盏灯笼不翼而飞,看来这背后谋划的人除了刺杀皇上之余,还想把武英门侍卫,安上“伙同歹徒纵凶”的罪名。”郝晔点头表示同意,“只是何人会这么做呢?能把人手渗透进宫里来,这背后的主儿绝非常人。会不会是南面那两位藩王的手笔?”“不排除这样的可能,”诚亲王沉吟道:“不管是谁动的手脚,我还是觉得奇怪,行刺皇帝的目的可以理解,为什么还要把武英门侍卫拖下水?”两人琢磨不透,郝晔道:“现在一切不过都只是猜测,歹徒的身份也尚未明晰,还是等刑部那边的审问结果吧,眼下最要紧的是排除武英门侍卫,排除临成的嫌疑,没有物证还有我这个人证。届时我会帮他们作证的。”所以说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湛湛,允颀也是服了他这不屈不挠的劲头,下袍一旋,敛襟往回走,听见身后郝晔的步子跟上来,他攥紧拳头回过身挥了出去。郝晔毫无防备,眉峰被他一拳揍开了花,吃痛不由弯下了腰,情形往昔颠覆,允颀居高临下甩手匀了匀着手腕,又折回身迈步,“谢了。”他在他身后咬牙,“何必客气。”桌案上成堆奏折后的皇帝,精神面貌都跟平常无异,衣袍簇新应该是被行刺后重新更换过的,只不过左袖没有套穿,只松垮的挂在肩头,露出半个臂膀雪白的中衣。“你来做什么?眉毛怎么了?”皇帝抬头,隔着桌案看向郝晔,又垂下眼批奏折,“有什么话直说,朕圣躬无恙,不牢各位问候忧心。”而他身旁的诚亲王皇帝却看都未看一眼。郝晔瞥了眼允颀,这边省了君臣之间的寒暄客套,略略行礼道:“回皇上,武英门侍卫救火一事确有其事,此事因一盏未熄的灯笼引起,臣下值时经过曾亲眼目睹,不知宫里打算何时正式审议这案子……”皇帝的笔顿了下,却没有停,打断他道:“刑部已经把那名刺客从激桶处交接到了刑部大牢,明日辰时,刑部会同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共审此案,届时你出席充当证人便可。”郝晔有些疑惑,“臣说的是武英门侍卫“擅离职守”一案,并非刺客行刺一案。”“是玩忽职守还是伙同要犯,你说了算?”皇帝停下笔质问,“你能为武英门所有侍卫们打包票?保证他们都跟那刺客没干系?刑部已经决定把这两件案子做并案处理,明日会把所有的嫌犯一并送审,案情结果自有定夺。没什么其他事情,都退下吧。”看来对于自己遇刺时,武英门侍卫疏于救驾,皇帝是耿耿于怀不打算轻饶了,皇帝叫散明显不准备跟他们多谈,郝晔动身行礼,见身旁的诚亲王没动脚,想来是还要赖着跟皇帝谈判了,便当先一步离开了养心殿。“你若是为你那位舅哥求情,朕没空听你废话。”皇帝根本不抬头看他,“朕正在拟定明日参加审案的军机,内阁包括三法司的官员名单,因为你还有都察院马佳志辉跟武英门嫌犯马佳临成关系特殊,为防偏私袒护,朕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