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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小瞧人了。小心驶得万年船,这道理我明白,不管他什么意思,门禁上的安危不是开玩笑,糊弄人的行径我断不会做。”郝晔也笑,不过是挖苦般的自讽自嘲,“他们家的不都这样,截胡儿的把戏玩熟了,也不换套新鲜的。”想了想还真是,从湛湛到玉茹,诚亲王跟皇帝这兄弟俩哪个不是先酒后钱,从他们两人手中横刀夺爱?“一窝老鼠不嫌臊,”临成冷哼,“臭味相投呗。”正说着来不及深聊,武英门上一群侍卫提着激桶铺盖乌泱泱来了一大帮,其中还有几个睡眼惺忪被人从热被窝里揪起来的,临成皱眉,“怎么都来了?门上没留人?”一侍卫跑的气喘吁吁,呼出口白雾,搓着手道:“这不是担心您,怕您帮手不够么?头儿,哪儿失火了?”“一个破灯笼而已,”临成心头莫名烦躁,挥挥手打发他们走,“都赶紧回去,我叫你们几个来,又不是所有人都来,瞎子出门似的盲目行动,没瞧见这边火都灭了么?自家门都敢空留着不管!”郝晔也深觉不妥,呵斥道:“都还愣着干什么呢?没听见你们头儿说的话?”侍卫们忙又拿着灭火的工具往回赶,地上的积雪被他们的靴底踢踏的飞溅,正待这时,松柏的树顶一颤,隔着桥从武英门那边传来一声尖厉的喊叫声,“……有刺客!有刺客!快来人呐……快来人救驾!”这一嗓子都把人喊懵了,有几名侍卫甚至惊在了原地,临成来不及过多反应,提起跨刀踢开雪就往回奔,用刀柄狠狠扽那几人的后背,“都他娘的撒什么癔症!”既然是“救驾”,就说明是皇帝遭遇了刺客,皇帝又怎么会出现在武英殿附近?他脚下软绵绵的是没靴的雪层,踩上去像踩进沼泽里越陷越深。郝晔也忙跨步跟着武英门的侍卫们一起赶路。又一阵声嘶力竭的呼喊声传来,震骇人心苍穹。☆、除夕(3)戌时,宝蕴楼。皇帝立在带轮的斜梯上,由下头两名太监推着缓慢在高架前缓行。魏尚掏出怀里的怀表一看,吃了一跳,忙追着梯子跑近,仰脸望着皇帝,“万岁爷,这都戌时了,您这会儿上乾清宫还来得及,再晚就没法儿跟两宫老主子交代了!奴才扶您下来!”“魏尚,你是属钟的不成,催朕多少回了?”皇帝心不在焉的道,在高架中翻找着什么:“横竖已经过了时辰,派个人上乾清宫传话,让他们不必等朕了,先行开宴吧。”“那怎么能成呢?”魏尚冒了一头的虚汗,“缺了万岁爷,还称得上是团圆宴么?万岁爷当心,站那么高不安全,要不您下来,奴才上去给您找!”皇帝对他的话一概不理会,撩袍在梯顶的平台上坐下身来,插手沉吟道:“奇怪,朕明明就记得是在这殿里收着的。”抬头一撇,看向手边的架子,脸上流露出了喜色,“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皇帝终于下了梯架,手里端着两样宝贝出了偏殿,魏尚急急忙忙跟着扑打他下袍沾染的灰尘,正殿里一人正等着他们,迎面蹲了个身。皇帝把自己手里拿的一股脑送进她怀里,拊掌掸着手心的灰,“这两样是明宣德年间的玩意儿,朕曾经在内务府的造册上见过详细的目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