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第2/2页)
不过眼下明显不是告诫对方,划清领地的时候。郝晔识大局,膈应归膈应,公私必须拎得清,上前比个手迎人往前,虚一笑道:“天黑,三爷看花眼了,人两位大人铁磁,正闹着玩儿,没您说得那么严重。”他这一开腔,阮裕也胡乱抹着满脸的肥油赔罪,“三爷言重了,您还不知道奴才嘛,借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在乾清门外头捣乱啊!”马佳志辉随众,也凑了个胆子说:“这事确实是奴才们不像话,扰乱了门上的秩序,奴才们本是无心之过,还请王爷多担待。”听这话,诚亲王慢慢顿下步子,立在丹墀前回过身,仍是不经意的样子,浅淡瞥了他一眼。马佳志辉一怵,忙敛衽垂肃下去,其实他们刚那话蒙谁呐,糊弄瞎子也不能这么没品,其实也就是递个台阶给自己下,管不管用,就看这位爷高不高兴圆他们的面子。下头俩人敛声屏气等着他示下,诚亲王惜字如金,开口话不多,只一句,“你跟湛湛是什么关系?”马佳志辉没听真似的,愣头跟身旁几人面面相觑,半晌才憋出答案,“回,回王爷,那是奴才侄女。”诚亲王略微颔首,垂眼缓缓收束着袖口,转了话头问:“阮裕,昨儿出门,我听庄亲王说内务府有个狗奴才盛发了,韩家胡同里头置了一新宅,跟他做了对门邻居,有这回事儿没有?”那狗奴才骂得就是他,阮裕惊得上下牙床子直打架,笑得比哭还难看,“还有这事儿呢......庄亲王上了年纪,别是记差从前的旧事儿了,老人家都这样,丢不开过往,就爱跟人念叨......”诚亲王微哂,“满脑子敲诈勒索的坏算计,有胆子让诸位臣工为你凑份子置办新宅,怎么没胆子认了?怎么着,用不用我也跟着随一份?”阮裕一听,虽然话里存着怒,追究的意思却不大,提溜的一颗心收回肚子里,立马换上笑脸拍马屁:“哎呦!三爷这可就冤枉奴才了,奴才见天儿闹饥荒,吃了上顿没下顿,改天再断炊,还请三爷赏奴才些吃食,接个短儿......”诚亲王慢慢一扬手,叫停他的话道:“别跟我叫好听的,回头我再收拾你,先说眼下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置?”阮裕这才闹明白,合着兜这么大个圈子,又是挑他的礼,又是接他的短儿,是为了替另外一人开脱。在宫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有哪个是简单的?虽然方才那话听上去含糊,不过大概也能猜个明白,诚亲王似乎跟人家那侄女交情匪浅的样子,如今这世道,屁大点干系都能拿来讲情面,他这头还有什么戏可唱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阮裕做样抽着耳刮子致歉,“早知道您跟三爷是旧识,奴才哪儿还敢跟您叫份儿啊,东西大人尽管留下,权当给您赔不是了。”马佳志辉还愣着,被他这一叫叫回神来,理了理衣襟,摆明和解的态度,“这倒不用,东西我先收下,过后按先前讲好的来。”随即又对诚亲王躬了躬身子,“这事还多亏王爷出面解决,不然奴才就是自封死路,王爷您受累。”诚亲王掖了掖斗篷说不必:“往后需要打交道的时候长了,大人也不必过多客气。”这话说的不明不白,总感觉有什么深意似的,马佳志辉心说糊涂,面上口口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