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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事,嘉元帝和太子没了牵挂,便专心着手惩治李恪谨一派。这日朝会,信王桓奕突然上奏,自请去西北戍边,以永保大周边境安康,主权稳固。嘉元帝未多做思量,当堂便允了他的请奏。陛下与信王此举,另朝堂内外一片哗然。尤其是信王,他竟说出朝廷无诏,永不回京之言。此话一出,众位朝臣都明白,他这是要彻底远离权利中心,遑论李贵妃还是首辅,日后都不能借着他的名义明火执仗了。朝堂上发生的事传到后宫,李贵妃听闻后当即就卸了心神,哭道,“逆子不孝!逆子不孝啊!”同时又愈发愤恨嘉元帝的冷心冷情,口无遮拦地抱怨,“陛下这是要断了我儿的后路!为着给太子平坦前程,不惜逼我儿远离京城,竟有父亲偏颇至此!实教本宫心意难平!”唯恐她说出更多大逆不道之言,元嬷嬷及殿内另外几个宫婢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才止住了她的疯狂无状。西北游牧民族近来频频扰边,事态紧急,桓奕在嘉元帝准奏三日后就必须启程。阮静姝与信王尚处新婚,就不得不远走边塞,且未来几十年与其见面之日寥寥无几,昔日交好的同窗便约定出城相送与她。桓允醒来后又躺着静养了几日,方才下地行走。得知桓奕将常驻西北,他心里还有道不明说不清的酸楚,在离别之日尤其明显。待中秋节过后,汴梁的天气就渐渐转凉起来。两人坐在马车里,叶微雨拢拢桓允外罩披风的领子,瞅着他的脸色说:“信王此时离开京城也是好事,若他不走,到陛下清算李氏时,他当如何自处?”桓允叹了一口气,他的脸缩在披风的领子里,“其中关节我也明白,可四皇兄向来独善其身,却被母妃和外祖连累,着实冤枉。”“信王一日在京城,那就要一日被人拿作作恶的挡箭牌,到时若父子离心,兄弟反目就得不偿失了。”饶是叶微雨说的再明白,桓允心里以感性占上风的不舍之情仍是不能排解,他抱着她的腰,头靠着她的肩,一路上都闷声不语。城外十里长亭,灞桥折柳处,因未到北风卷地之时,四周的景致仍是葱葱茏茏,郁郁青青。阮静姝与自己姐妹及同窗好友依依话别,桓奕在一旁看着,间或与好友说上一二句。桓奕谢绝了嘉元帝派兵护送其北上的好意,夫妻二人轻装上阵,虽然赶时间,但也可偷闲看看沿途的风景。先时宫里设宴为信王践行。裴知月就已经与阮静姝道了离别之言,眼下在叶微雨出门前,她又使人送了些东西上门,托叶微雨转交。叶微雨下车后,便着家仆将自己马车上装的一干用度搬进信王府装行李的马车。“眼下这时节越往北,越是沙尘肆虐,风霜骇人,知月jiejie托我给你带了好些个抹脸护手的香膏,数量虽不多,可这个冬日是够用的。”叶微雨不是絮叨之人,可因着阮静姝的提醒,桓允才捡回一条命,她对其感谢之心不言而喻。她细细的说着,“待明年开春,我们再使人给你送旁的需要的东西去。且知月jiejie还嘱咐若你有甚需要之物,定要来信告诉她。”“她命人拾掇了,随着朝廷北上的辎重车一并就给你带去,还不耽误日子。”“微雨,”阮静姝拉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