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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话,“那就从头再来呗。”她们说了有一会儿话方杨的一颗心早就跑到自己的专业书上去了,基本上没待多久就走了。余声当时正往宿舍方向走,还没几步就听见方杨在叫她。“你怎么又回来了?”余声诧异。方杨将一大袋子零食塞她手里,说了几句大概是忘记给她买东西现在补上的意思,急着赶公交匆匆忙忙就离开了。余声怔怔的盯着手里的东西,然后慢慢走了回去。她那天没再去图书馆,躺床上在看书。夜里十一点左右陈天阳从外头回来了,累的瘫坐在椅子上抓了个零食就往嘴里喂。余声被那大动静闹醒也没睡熟便坐了起来,随手将笔记本搁腿上。“余声。”陈天阳叫她,“你怎么还喜欢吃这个?”她闻言低头看下去,是一包大白兔奶糖。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也不知道怎么就难过了,她盯着那一大袋零食陷入沉思。手下却不受控制的点进了T大的贴吧,有人贴上了‘小恒星’乐队的部分资料还有一个演出地址。余声还是在那个周六的傍晚去了一趟。她那会儿站在酒吧门口迟迟不敢进去,里面传出来时而低沉时而怒吼的歌声。余声慢慢踱至门口抬眼看过去,台上那个人不是他。酒吧里热热闹闹推杯换盏。当时梁叙他们正坐在沙发角落里喝着啤酒侃大山,陈皮翘着个二郎腿吹着口哨目光往门口扫了一眼,周围大肆喊叫的声音都快掩盖住舞台上周显的弹唱。“新活儿找的怎么样?”陈皮丢了梁叙一支烟。梁叙将烟塞嘴里点上,吸了一口腥火明灭。最近他冷静思考了一下,除了酒吧赚钱之外必须得学个手艺,老待在工地不是长久之计。“还在找。”他掸了掸烟灰,视线往专注于舞台上的李谓身上扫过,对陈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学校不是挺忙最近来的这么频繁?”陈皮瞄过去一眼耸了耸肩。说话间周显一曲结束,在台下的起哄中又唱了一首。梁叙目光随意一抬就看见那人群里坐着一个年纪偏长的男人,手下敲着桌子打着节拍。和几年前火车上的打扮很相像,让他为之确定的是那人腕上不走的手表。“瞧什么呢你?”陈皮问。梁叙收回视线,端起杯子两人碰了下。没一会儿那个老男人就走了,梁叙借口出去透风却已寻不见人。风吹过的北京街道繁华如花,梁叙在外头又抽了一根烟才进去。午夜十一点是他演唱的时间。或许是因为T大的那次演出让他们这个乐队有了些小小的传播,再加上酒吧这个固定的地方,现在听他们唱歌的人数渐长收入也较之前多了不少。夜晚回去租屋已是凌晨一两点。梁叙先是简单冲了个澡再抽根烟躺床头,他把玩着手机看向外头沉沉黑夜心绪难平。过了几天他在东城找了一个修车的工作便辞了工地的活儿,白天当学徒晚上混迹酒吧深夜里再走回去已是平常之事。幸好几个地方相距只有三四站的路途。近来他倒是总在酒吧遇见那个‘手表’男人,好几次机缘巧合之下认识才知也是个会多种乐器的前辈,吉他指弹一流人称谭叔,行踪不定可见一斑。日子一推一攘便这样到了十一月。学校里的选修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