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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她同桌自动腾出位置,余声瞪他一眼又不好意思的低了下头。他从自己书包里也拿出生物来看,孟德尔遗传绕的他神经疼。余声正在做某一年的高考试卷。那题目一个比一个抽象,梁叙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他盯着前方写满英语字母的黑板,手里的圆珠笔从小拇指转到大拇指。没一会儿,他就趴桌上睡着了。窗外的太阳慢慢的移了进来,余声被晒得也打起了哈欠。她脑袋一偏就看见他歪倒在边上,一张脸硬邦邦的棱角分明,平时笑起来拽拽的样子褪了个干净。长搭在桌上的胳膊落在空处,手里还倒挂着笔。她探头去瞄他胳膊下的书。那本生物习题跟新买似的,上头白花花一大片。余声好不容易找到有笔迹出没,龙飞凤舞的就写了脱氧核苷酸五个字儿。“看一分钟一块钱。”他忽然说话。尾音刚一落,下课铃声接踵而至。梁叙从桌上抬起头伸了个懒腰,然后一手放在耳下左右动了两下脖子。他眼角扫了下身边眉清目秀的女生,慵懒的往后面桌子一靠。“看都不能看了。”余声挑眉,“还要钱。”梁叙摸了摸鼻子笑了声。“大小姐。”他扬唇,“我可是咱小凉庄劳动人民大队光荣的工薪阶层,搁平时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来看我表现还不错是不是。”梁叙说完凑近她,“你说该不该要?”“什么是劳动人民大队,”余声听得迷糊,“——光荣的工薪阶层?”梁叙:“民工。”“……”余声噗嗤一声乐了。她笑完去看他一脸神定气闲的样子,碍着教室里人多嘴杂忍住了动手掐他的冲动。外头的阳光好的不像话,是诗人嘴里‘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的好光景。那天他们一直待到晚自习下。临了一起走的时候楼梯上下的人流已经少之又少了,高三楼的一排排教室却仍都亮着灯。他们刚下到一楼就遇见方杨,两个女生退到边上说了一会儿话。梁叙站在几米外一面等一面点了烟。他微微低头将嘴角咬的烟凑上火光,身后一男一女经过留下了只言片语。梁叙一手夹着烟抽了一口,一手把玩着火机。他抬眼看了过去,留着红毛的男生搂着丁雪的腰嬉皮笑脸。“他就是梁叙?”红毛哼了声,“就他爸是抢劫犯那个?”三月底的风吹得地面太干净,梁叙看着有些恼火。墙边余声兴奋的跑了过来,梁叙拿下烟低了一下头,然后目光落在她脸上。“我想起有点事要处理。”梁叙说,“你先去地下室等我。”余声没看出他有什么奇怪,平平常常的‘哦’了声就离开了。等她走远,梁叙往几十米外那对男女看了眼,他将烟又咬回到嘴里然后大跨步跟了上去。红毛可能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不过男生还没来得及回头,梁叙已经抬起一只脚直挺挺的朝那背狠狠的踢了过去。红毛一个大幅度的踉跄,重重的摔趴在水泥地面上,额头蹭出了血沾染在上头。“再多说一句。”梁叙挺直背咬着牙,眼睛里是嗜血的光芒,“我他妈弄死你。”丁雪已经吓得脸色都白了,红毛手撑着地面虚滑了好几下才站起来,捂着额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头毛至多也就是跟个风耍个屁帅,到关键时候就是low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