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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承熹能想办法让他明天去孟家,这个月的课业他就全帮承熹做了。承熹一出马,就没有霍遇不能点头的事。霍遇不好在孩子面前发作,就等几个小的都散去了以后,语重心长地对卿卿道:“你二哥快将我的两个儿子拐跑了。”卿卿眼睛弯弯地看向他:“那咱们把演儿拐进宫来?”“不如卿卿再给我生一个,叫那两个都随你二哥姓去。”他人已经压上来了,逮着卿卿像个毛头小子一通乱吻。卿卿无奈地迎着他,顺着他,心里头却在想,入宫十年,自己都成熟了许多,这人怎么能十年如一日地不稳重呢?元朔十二年,吵吵闹闹的孩子们陆续长大,承安作为皇储,近年来稳重不少。但霍遇和他的孩子们天生欠安静,德昌宫里无一日安宁。近几日,德昌宫突然安静了下来,卿卿真是不习惯。承安与孟演攀比学问,秉烛夜读,也不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去打扰。承熹每天跟在董镌身后东奔西跑,追着不放,生怕他和别的姑娘家看对了眼。承宴前些日子在孟府跟着孟峦学了弹棋,被孟峦的弹棋技艺深深吸引了过去,回宫以后废寝忘食勤学苦练,引来霍遇不满:“此劣等游戏,他也拿得出手!”承宴撅着屁股,目光如炬地盯着棋盘顶上的棋子:“舅舅百发百中的,可难了!”“能有多难!叫父皇给你露一手。”霍遇屡战屡败,自此承宴每每看他的眼光都充满了质疑。九月之际,北邙山秋狩大典本该是帝后共同出席的盛事,今年皇帝因不舍昼夜练习弹棋而染了风寒,便只有皇后领着太子承安前往,大将军西平侯霍珏护驾。年轻的猎手们在马背上英姿勃发,等号角响起,若浪潮般四散开来竞逐猎物。卿卿还记得她十四岁那年,北邙山最好的猎手是那个叫人恨到骨子里的晋王。十五年来她随他走遍大江南北,随他见证了一个新的盛世,却再也没见过一个比他更厉害的弓箭手。北邙山秋景萧瑟,今年没了身旁男人的啰嗦更是寒凉。她未能参加盛典后的大宴,便匆匆回宫。翻过山头,回望北邙山漫山的红枫似火,与夕阳的霞光绵延远去。她蓦地明白了一件事,脸上泛起阵阵微笑,承安问她:“母后在笑什么?”两岸荒凉景色倒退,她想起他常挂在嘴边那一句——卿卿一笑,北邙山的春花都失了颜色。北邙山的气候杀尽百花,哪有什么春花呢!原来她又被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