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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论交,只当是个兴趣相投的朋友。偏meimei你总是使小性子不肯信,才让镇哥哥耐不住退了亲。”苏令娴拿出一方帕子,在眼间沾了沾,揩去簌簌垂落之泪:“没想到镇哥哥退婚,竟让你对jiejie我怀恨在心,设了今日一局来害我,我这清白……如何得申!不如一死以明志!”苏令娴一字一句有理有据,甩锅甩的高明,唱念做打,简直比戏园子里那帮人做得还真,加之身姿楚楚,梨花带雨地一哭一闹,让在场的小郎君大郎君心都偏了几分。她急急地冲向白壁挂屏,那一撞之势,实打实的凶猛迅疾,一看便不是闹着玩的,登时让人又对这话信了几分,看向苏令蛮的眼神都不对了。苏令蛮实在佩服大jiejie的巧舌如簧和当机立断,这弱女子激烈一撞,岂不是坐实了她似海的冤情?她胖乎乎的身材往前一滚,直接挡到了白壁挂屏前,想将苏令娴挡了,孰料吴镇将她一掀,奋力一推之下,竟是将她连同挂屏一同推倒了。“撕拉——”桂青色纱罗裙勾到了挂屏,被硬生生撕出了一条缝,自大腿到小腿,露出白生生的一团rou。而苏令娴早被楼梯口赶来的一道身影迅速接了住,阻了这血溅当场的命。林木将苏令娴好好地安在了地,转身趾高气昂地对这苏令蛮翘起了下巴:“嘿,蛮丫头,吃瘪了吧。”苏令蛮在外人面前再骄横再不讲理,也是个十四岁未出阁的小娘子。众目睽睽之下,被亲表哥推到了挂屏之上,又因体重和推力不小心将酒楼屹立了几十年的挂屏压倒,本就十分丢脸和委屈,再被林木这么幸灾乐祸地一问,当下便红了眼睛:“关你何事?”四周涌来的嘲意,动摇不了她。可看到苏令娴不过低低哭泣,假意寻一寻死,便能推翻她几乎铁证般的结论,而她半躺在地,裙摆撕裂,手心、腿间被木头的倒刺刺入rou里,疼痛难忍,却只得来无数嘲笑。苏令蛮再一次感觉到了世界对她的森然恶意。当你有了一副好相貌,那么,这好相貌的说服力,似乎要她百倍千倍的努力才能达到统一起跑线。她拼命用手拉着裙摆,妄图盖住露出的一截腿rou,手心的血氤氲地染了裙摆一角,但只有人在意到了苏令蛮的狼狈和可笑。甚至有小郎君高声笑她:“愚蠢狂妄,心机狠毒,竟然偷了jiejie诗作泼脏水,只为争一个男人。”“小人,不屑与之为伍。”苏令娴微微地啜泣着,垂下的嘴角露出了不为人知的笑意。“够了。”玄色大麾蓦地从天而降,将苏令蛮整个包住,一道冰粹般的嗓音从三楼落了下来:“适可而止。”众人抬头,只见从来不许人上去的三楼楼梯口,竟然走下来一人。幕篱遮容,通身玄色,一步一步地踏下楼梯,仿佛是走在金玉殿堂,自有其矜贵冷傲之处。林木已经小踏步迎了上去,福身失礼:“拜见郎君。”国子监领头廪生班霖亦抱拳相迎:“不知郎君……?”清微看都没看他,直接穿过班霖,来到苏令蛮身旁,轻轻蹲下,玄色的衣摆散落在地,像是开出了一朵花。他伸出左手递给她:“可还站得起?”手指指骨分明,如玉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