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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得上的只有一家,那就是当朝宰相。宰相大人不但自己身居高位,老婆还是先帝嫡女安阳公主。要是这两人的儿子,自己却踹了一脚……突然感觉脖子上凉凉的……她抖了抖身子,不安地问:“裴府的公子不至于那么没教养吧?”红梅擦着眼泪:“别人说不定,但万一是裴六郎呢?那人做事疯癫,做什么都不稀奇。”“emmmm……”余慧心居然无法反驳。本来余七巧一个闺中少女,对外面的男人是不太了解的,但裴六郎她却有所耳闻,还闻得不少!起因是王家下聘那天,大约实在是个好日子,裴家也在那天给裴六郎下聘!结果莫名其妙地,裴六郎不干了,拦着聘礼不让出门,闹得全城皆知。因为堵了道,还差点耽误了王家和余家。他的婚事自然吹了,至今单身,没人敢把女儿嫁给他了。好好的皇亲国戚、一表人才……为何突然发疯?皆因裴六郎有个毛病——抠!他舍不得那聘礼!裴六郎还有个毛病,爱赌,天天流连于赌坊不干正事,京城所有赌坊他都去过,揪出不少出千的,让人怀疑他的目的就是抓老千,因此荣获“富贵闲人”称号。不过余慧心觉得,余七巧了解到的情况已经滞后了——她上次听说裴六郎的故事是在出嫁前。现今的裴六郎,好像又进化出了别的毛病——好端端地掀女人帽子干嘛?第10章裴府,捧砚将裴义淳扶下马车,裴义淳扭着身子“哎哟哎哟”叫个不停。捧砚见他一会儿扶腰、一会儿按胃,紧跟着又抚额、揉臀,两只手都不够用了,两条腿也站不直,整个人快软成一滩泥,忍不住问:“少爷你到底哪儿疼啊?”裴义淳瞪他:“你少爷哪儿都疼!你去楼梯上滚一下试试!”捧砚心说你不是活该么,谁叫你掀小娘子帷帽的?他忠心耿耿地道:“少爷我背你吧。”“就你这小身板?”裴义淳避之唯恐不及,“把你压坏了还得出钱给你医治!”捧砚叹气:“少爷,现在得出钱给你医治啊。你说你是何苦呢,不但输了二两银子,还得自掏医药费。”裴义淳一怔,顿时懊悔不跌:“你怎么不提醒我?!”“你当时只知道二两银子的事,连小娘子的帷帽都敢掀,我提醒得了你吗?不过少爷,你做了这种事,人家叫你娶了都不为过,这样想想是不是好了点?”“呃……谁叫你提这事的?我可没想害她清白!”裴义淳说完,心慌起来,一阵一阵地心虚。那什么……不会真有人上门叫他负责吧?对了,上次娘要下聘,抬了多少东西出去?哎呀,他怎么这么糊涂,为了二两银子,要掏空整个家底!一想到无数宝贝从家里抬出去,他就感觉半条命没了。捧砚扶着他回屋,经过花园,听见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六哥,你怎么了?”裴义淳回头,见一个半大的女孩站在湖边钓鱼。这是裴家七妹,年仅十四岁,是裴大人和长公主的老来女。裴家是大排行,裴义淳上头三个jiejie、两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