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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也不知你酒醒了没有……所以我见到灵柩之后,虽然……但心中到底,并不是一无所有。”他的眼中流光飞逝,温柔而沉静地凝视着她,可是她却并不愿去细看,只是倔强地道:“可是你没有回来。”可是他没有回来。他连视若生命的刀都没有带走,可是他却没有回来。他举杯欲饮,却被秦念压下了酒杯。她凝眉问他:“你遇上了什么?”谢随微微一笑,道:“陷阱。”秦念忽然明白过来:“太夫人,她并未真的……往生?”他摇了摇头。秦念默默地走上前,而他却忽然看向她,微微地笑道:“对不起,念念,擅自离开了你……对不起。”他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笑容辽远如夜空,却又破碎如星子。曾经她最想听到的就是这句对不起,可是现在,这每一句,都仿佛化作了刀子割在她的心上。她想摇头,想说自己并不介意,可她知道这也不过是说谎。南辕北辙的五年早已划下太深的刀痕,真相不仅不能弥缝什么,反而还让伤口更痛了。这就是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吧?两人慢慢地靠近了,也不知是他先伸出了手臂,还是她先依偎了过去。她终于靠在他的胸膛,听见他沉稳而寂寞的心跳声。“念念。”他慢慢地开口,“我们……回无锡去,好不好?”秦念好像被这话吓住了,一时没有说话。他低下头,下巴抵着她的头发,声音在她耳畔发出轻微的震响,“房子虽然是烧了,但我们……总可以再建一座房子的。”她从他怀中抬起头,看见他的笑容温柔得发涩,但眼中却满盛着希望。(三)窗外的喧嚣终于渐渐被风雪声淹没,五斤黄酒也终于渐渐地喝完了。秦念今日似乎兴致很高,酒喝得比谢随只多不少。直到烛火都将烧尽了,谢随拿过了秦念手中的酒杯,秦念便半趴在桌上,喃喃地道:“我现在还清醒得很。”谢随伸出一只手:“这是几?”秦念哼了一声,别过脸去。谢随笑道:“你不是会酿酒么?待回了无锡,便多多仰仗你啦。”听见这话,秦念的目光一时柔软下来。回无锡去,回五年前的时光里去。那时候虽然辛苦、虽然危险、虽然总是在东逃西窜,但那时候她的心是轻松的,因为眼前的道路只有一条,她还可以跟他一起走。“谢随,”她忽然想起,“你说我五年前喝醉了,可那时候我喝的酒,一定不如今晚的多。”谢随道:“你那时候还是个酒力不胜的小姑娘。”她一听竖了眉毛,“那现在呢?”“现在嘛……”谢随想了半天,秦念不高兴了,扶着桌子站起,上身前倾过来逼问他:“现在怎样?”女子微醺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迷醉的双眸映着将明将灭的烛光,里面全是他一个人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