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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怎么撑得下去。而你又该如何?”这些通通是水溶所焦虑的事。黛玉静静的听着,水溶说的每一句话都与自己息息相关,但此刻她的心却平静了不少,依旧微笑着劝慰着水溶:“或许事情没有那么遭,就算皇上有意针对你,也得讲证据确凿。不然怎能服众呢。”水溶冷笑了声:“玉儿饱读诗书,难道就没听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话?”黛玉默然了,只是她想不通水溶碍着皇上哪点呢,难道他连这点胸襟也没有,又如何能治理朝政呢。水溶只淡然一笑,摇了摇头,他不再想去揣测帝王的心思,他不是一个惯于阿谀奉承之人,所以猜来猜去,只怕也弄不明白。他怀着满心的歉疚,命人开了祠堂,去祷告祖宗。黛玉思前想后,心想总该替水溶分担点什么,不能让水溶将什么都往肩上扛。她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子,想到永嘉公主正好不在京,要不可以去求求她,让她帮着说几句话,毕竟是长公主,向来和皇帝的关系好,这个念头不成形,又只得想别的。要不去南安王府找南安王帮帮忙,可又听说南安王还没水溶受重用,皇帝不一定能听他的话。后来黛玉权衡之下,横下心来,求人不如求己,她也还有几分口舌之利,为何不亲自与皇帝替水溶分辨。于情于理,水溶也不至于落得如此收场,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夫君,相处这些年来,她最了解他,也知道他的为人。黛玉也来不及找人商量,提了衣裙出了房门,叫来了含烟和彤云,换了身入宫的衣裳,命人备了轿。黛玉没有让水溶知道,自己就拿了这个主意。她坐于轿中,心中正一遍遍的组织着要和皇帝说的话,她一再的告诫自己,先不能自己乱了阵脚,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法子的,自己没试一试,怎么能知道就不行呢。轿子微微的有些摇晃,黛玉的心也跟着忐忑难安,她想起适才那一幕,水溶拥着自己落泪时的情景来,如今想来竟也刺痛了自己。两人结识这么久,从来未见他如此颓废过,就是当初他被人陷害的时候,也能苦中作乐。官场上的事,她一个女子自然也看不大明白,想着若能替水溶分忧,她也是最大的欣慰了。行了将近一个时辰,总算落了轿。含烟替黛玉掀了轿帘,伸手搀住了她。黛玉躬着身子走了出来,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片的重楼阁宇的宫殿中了红墙黄瓦,屋脊上坐着的一排排的鸱吻,无一不再显示着皇权的尊贵不可侵犯。她定了定,也来不及去宁寿宫或是坤宁宫中和太后、皇后问安,携了含烟径直往极元殿而去。穿过了层层宫门,最后总算能站在宽阔的极元殿外的空旷场地上了,地上铺着特制的水磨青石砖,每一块都一样大小,一样的重量,每一块凿出的花样却是不一样的。黛玉抬头看了看天,有些阴霾,场地上的风呼啸而过,有些刮脸。她让含烟去和外面站班的太监传话,让皇帝肯见她一面。她自己却径直的跪于殿外。小豆子见是北王妃,连忙去替她传话。走进这边的偏殿一瞧,却见皇帝正倚榻闭目休息,小豆子也不敢打扰,连忙退了出来。行至外面,和黛玉道:“北王妃,皇上正休息呢,北王妃还是等会儿再来吧。”黛玉却执拗道:“我哪里也不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