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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法。正巧门外有人进来,是个穿长袍的中年男子,手里还抓着一个小药箱。他脸颊瘦得微微凹陷,衣服并不合身,大了一圈。“哎哟,相公你快来看看,这姑娘怕是伤势又恶化了,一个劲儿地说胡话呢!”中年妇人冲他急切道。“莫急。”中年男子跨步上前,从药箱里取出脉枕在床沿放好,对凤有初说道,“来,姑娘,把手伸过来。”往日里哪敢有人这般磨蹭不回她的话?凤有初还不适应凡间的人情世故,心中又牵挂着云千涯,她不耐烦地把脉枕推开,又问了一遍,“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在哪里?他死了还是活着?快说!”“姑娘莫急,那位公子还活着。只是……”听了前半句,凤有初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到只是两个字,还没来得及放稳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儿。“只是什么?你这老头怎么如此磨蹭?”凤有初又急又气,语气开始不客气。“嗳,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师父救了你们,你连个谢字都不说。那位公子没事,只是还没醒。”门外又走进来一个少年,手里端着洗脸盆,一边埋怨,一边咚地一声,没好气地把盆放在床边,水花溅了凤有初一脸。“啧,福春儿!”牛婶儿埋怨地瞪了少年一眼,连忙拿起毛巾为凤有初擦拭。凤有初还惦记着他说云千涯没事的话,没有在意,只是长长舒了一口气,心里轻松多了。“这是何处?你们是何人?”她一边打量四周,一边问道。她的视线落在那位脸色依旧不好看的年轻男子身上,想起他不过一个凡人,方才竟敢对她如此不敬,不由得扬起下巴,撇眼看他,哼一声。罢了,念在他也为救治她和云千涯出了一份力,她不与他计较。“喂,你这是在看不起谁啊?”福春儿却被惹怒了,上前来指着她喝道。“放肆!”凤有初何曾被人这般直指过,不禁蹙眉喝道。“放肆?我还放五呢,嘁,有能耐你把诊费付了?哦,还有,你们在这躺了三天,怎么着也该给点住宿费吧?”“福春儿,不得无礼。”中年男子出言阻止“师父!这几天您没日没夜地救治灾民,分文不取,还倒贴粥钱,再这样下去,我们济世医馆就要关门了。”“福春儿,去给姑娘端碗粥来。”中年女子向他使眼色。福春儿委屈地闭嘴,气呼呼地走了。中年男子叹息着摇摇头,对凤有初说道,“姑娘,你也是从刘桥镇那片儿逃难来的吧?唉,洪水猛于虎啊!哦,我姓张,是个大夫,这是我夫人,素水镇上人人都叫她牛婶儿。刚才出去的是我徒弟福春儿,他年纪还小,不会说话,姑娘不要介意。”凤有初点点头,起身要去探望云千涯,却被牛婶儿按住了。“姑娘,你昏迷了三天粒米未进,还是先吃碗粥存点儿体力吧。”牛婶儿说起话来很是热情,一边伸手为她整理鬓边乱发,心疼道,“多好的姑娘啊,真是遭了大罪了,看这小脸儿憔悴的,一点血色也没有。嗳,相公,你快给姑娘把把脉,再开个补气血的方子。嗳,姑娘,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