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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辞,完全不能打动年幼的何风晚。去国外登山不但费时费力,一次旅途就要付出几十万的开销,是何风晚清贫的家境不能承受的。武馆出身的哥哥后来不知结交了什么人,远赴非洲为私人保安公司工作,成为刀口舔血的雇佣兵。毫不意外地死在那。何风晚直到今天也无法理解,不止一次埋怨哥哥是个傻瓜,所有轻视生命的人都是傻瓜。包括眼下不知埋在何处的江鹤繁。“江鹤繁!你这个混蛋!”“你要敢死在这,我非扒了你的皮!”“我说到做到!还要放干你的血,剥光你的rou,让你就剩一堆骨头!”“……呜呜。”混着断断续续的抽噎,何风晚哭出一副沙嗓,她瞪着通红的双眼,脸上有了发狂的表情。跪倒在雪地上,她双手合力紧握雪铲,很快刨出坑。雪质干硬,一点不比铲土轻松,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头顶上方蓦地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挖的地方不对,我要是被埋了,该在你后面两米的位置。”何风晚愕然抬头。江鹤繁侧躺在一块岩石旁,周身被明亮的阳光勾出一圈温暖的毛边。抹了把泪,何风晚手脚并用地往上爬了几步,生怕是自己的幻觉。才终于看清他低下眼睫,狭眸匿在阴影里,光线便跳上了颧骨和鼻梁,整张脸触目惊心的英俊。与他视线交汇的一瞬,何风晚不争气地心跳隆隆。江鹤繁见她一脸愣怔,贱嗖嗖地叹气:“没让何小姐实现扒骨拆皮的心愿,不好意思。”“混蛋!”何风晚回过神,羞愤交加地猛扑过去,朝他抡起手臂,那发狠的神情似要和他你死我活地打一场。却忘记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力气都耗尽了,才站起就是一阵大脑缺氧的眩晕袭来,她两眼发黑地往后倒。江鹤繁伸手去捞,没想到被她拉着一起摔倒。两人一道往坡下滚了几米。何风晚睁眼,江鹤繁的脸近在咫尺,这才发现始终被他完好地护在怀里,半点没磕到。他深眸温柔地一开一合,太近了,连剃净后泛青的须面,那些稀疏却长得不可思议的睫毛都看清楚。何风晚面向他的脖颈和脸颊烧起来,皮肤下血液亢.奋地流动。她推了推,没推动。不得已,喉咙挤出微弱的抗议:“你……”江鹤繁这才松手。顾不上数落,何风晚背向他脱掉手套,捂脸散热。毕竟顶着大红脸和他争执,实在太没气势。却不经意瞄到他轻轻抖动的肩膀。他居然在笑!何风晚怒吼:“喂!你笑个鬼啦!”江鹤繁随即缓了缓,说:“不是你让我笑的吗?”“我——”何风晚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凶着脸,“我没让你现在笑!”江鹤繁索性转身,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眼前的何风晚一张脸皱巴巴的,泪痕斑驳,看着惨极了。她赶紧偏头,音量明显小下去:“看我干什么?”“等你告诉我什么时候该笑。”可恶!何风晚气急败坏地大叫:“现在不许看!也不许笑!”身后便真的没了动静。及至情绪平复,何风晚之前萦绕心头的那点难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