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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树。。。。。。没错,砍树。比她人还要粗的树干,锈得只能切树叶的斧头,每抡起来砍一次都要用尽全力才成。这不,今日如升又被忽爷支到了后山,说要砍几根竹子,也没说做何用,如升总觉得。。。忽爷只是不想让她闲着,仅此而已。如升拎着斧子走到后山的时候几乎都快睁不开眼了,满目的雾气缭绕,散也散不开。许是山后不比山前,太阳晒不到,所以雾气散得慢,就连地上的枯叶也湿漉漉的,泛着晶莹的亮。她拿脚拨开一块空地坐下来,看看手中的斧柄,看看这浓雾包围的竹林,竟觉得有些难过。她想风巽了,很想,很想。在梵净山每一个静谧的夜,她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思念的感觉好似撕裂着她每一处身体,比鸩酒的毒性还要深。“多情者多艰,寡情者少艰,情之不敛,运无幸耳。”先人早有此话,如升也明白这个道理,却还是自控不得。忽然林中响起“窸窣”的声音,如升竖耳望过去,只见一个黑影朝她这边飘过来。如升下意识地攥紧斧头,倚着竹身缓缓站起,待那黑影走近,她手里的斧头顷刻掉到了地上,发出一阵闷响。“过来。”五米开外,风巽负手而立,还是那身墨绿的长衫,和竹林混在一起,唯独那头黑发和眼睛最是别样。如升小跑几步,到风巽跟前时乐得连话都不会说了。“怎么跑竹林来了?”“。。。。。。”“忽爷呢?”“。。。。。。”见如升不说话,风巽抬手在她脸蛋上用力掐了一下,这才把话“掐”出来。“风巽。”红唇轻启,喃喃念出两个字,如升觉得她的心都快融化了。“嗯。”他回应。如升见他长衫里边只有一件白衣衬底,在这样初冷的节气里光看看就会觉得很冷。“你不冷吗?”,如升伸手摸了摸风巽袖口,意料中的,他往后躲了一下,如升习惯了,没觉尴尬。“不冷。”如升笑笑,“那个。。。忽爷下山去了。”“说为何事了吗?”如升摇头,只知道忽爷走之前让她去后山砍竹,然后他老人家背个包袱就下山了。又去游山玩水了!忽爷这种渡世态度着实令人羡慕。“走吧,先回去。”“可是。。。”如升回头,看了眼方才斧头掉落的地方,转身支吾道:“可是忽爷吩咐过的。”风巽嘴角上扬,说:“师父说话果然比师兄有分量。”如升一愣,好像她和风巽的关系第一次被清晰了然地摊开来,越过了所有原本可能会有的关系,直接变成了“师兄妹。”“等我下。”如升转身取回斧头,在师父和师兄谁说话好使这件事上,她成功地倒戈了。“你知道忽爷为何会收你为徒吗?”如升摇头,想起之前忽爷确实不收她,后来不知怎地又突然改变了主意。风巽望向“清霜庵”那边,呼出一口白气,说:“我送你那把刀是当年忽爷送给清霜师太的。”“?!”原来是这样,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