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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上,遥遥指向陈照水。陆常仪道:“太行山的功夫?”麻衣少女道:“是。”陆常仪轻笑一声:“难怪谢远瞧不上。”谢远也会使弓,而且使得漂亮得多。麻衣少女露在面具外的嘴唇已经抿成一条直线了,拉着弓弦的右手微微发抖,当缠绕在界门上的藤蔓开始晃动着往外生长的时候,她崩溃一般地闭上眼睛。四只长箭先后射出,因尾羽形状不一,分散为不同轨迹,分别射向心口、琵琶骨等要害处。麻衣少女虽是出于惊恐才松了手,但弓弦紧绷的力道还是令羽箭有了破风之声,极具力度。只是陆常仪没有动。因为陈照水长袖一卷,用执扇的姿势握住了箭。界门上蜿蜒而出的藤蔓终于又缩了回去,麻衣少女还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朱聪道:“姑娘何必惊恐至此,陈君侯与陆右使都是讲道理的人。”少女说话的声音和尖叫仿佛:“可是垂辉千春不讲道理!这是谁的垂辉千春?这界门上是谁的垂辉千春?”她叫得十分惊恐,可惜没有人能理解她的惊恐。见过垂辉千春又能幸存的,统共也不多,更妄论有胆量回忆往昔转述经历的人了。欧阳克念了一句李太白的诗:“我志在删述,垂辉映千春。”郭靖低声向朱聪道:“二师父,这句话什么意思?垂辉千春又是什么?”朱聪在他头顶一敲,这才指向界门道:“这是李白的诗,意思是写出漂亮文章流传下去,不过在这里,恐怕指的是那些藤条。”陈照水与朱聪同时开口,念的是另一句:“垂辉千春,功成万骨。这界门上的是谢远所种,如今主人身故,是无主之物。”见众人仍旧是一脸疑惑,陆常仪只好补充道:“意思就是,世上已经无人能遏制它了。哦,对了,刘左使就是它伤的,刚才咽的气。”她编排起刘春生来,面上一点心虚之色都无,好像这是她平日里常做的事情一般。麻衣少女在陈照水提到谢远的时候,就已经远远地站在最远的地方,恰好在韩小莹身边。韩小莹低声安慰道:“不要怕。”麻衣少女道:“你们站这么前面,寻死不成?我家,我家就是被这种东西屠门的,若不是我师父火烧阻了一阻,我也就不在了。”没有人相信她,她说的太惊世骇俗,陆常仪又惯常乱说刘春生的事情,于是就都还站在原处,只是出于谨慎并未上前仔细打量。场面只安静了一小会儿,陈照水笑道:“瞧瞧,一打起来就会忘了本该做的事情,这是你们武林人的通病。太行山的姑娘,你还要按照江湖规矩来解决你家的事情吗?”麻衣少女抿了抿唇:“即使是江湖规矩,也有上门寻仇的事情。”陈照水道:“好。”又转头“看”向陆常仪:“你去吧。”陆常仪点了点头,缓步走出内厅。界门上的垂辉千春在她经过的时候象征性地摆动了几下,并未像麻衣少女所期待的那样,阻碍这位剑客的步伐。垂辉千春仍旧是时令二十四的招式,藤蔓由内力催发生成,故而需要数人联手才能铺排开,可惜只能击杀平头百姓,对身怀武功者只能起到干扰的作用,被称为时令二十四中最无用的招式。此时更是只有陆常仪一人控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