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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酒自尽身亡了。她本来就是跪着的,她跪着挪了几步挪到厌磬的面前,抬头瞧他:“大王,您为何这样?”厌磬没有理她。“孩子失去了亲生母亲,长大了必定会怨恨你的。”“你做出个选择罢!”厌磬仍没有睬她,他干脆直接对庄姜说。“一开始,臣妾以为您是贪图臣妾美色,后来臣妾以为您真的、真的对臣妾……真可笑,竟然觉得自己有本事能让大王爱上……您如今做的这一切,哪有什么让臣妾选择的余地?您今日前来本意就是逼臣妾去死,是不是?”其实厌磬应该回答“不,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可他连回答她都懒得回答了。庄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庄姜毒性发作,死掉在一旁。“如今这孩子可没有母亲了,你便做他的母亲罢!”厌磬如此淡道。但他的嘴角,竟似乎噙了些满意的笑。事到如今,她也已经完全歇斯底里了,她哭着抱着孩子,对他痛彻心扉地喊叫,但她又死死压低着声音,她艰难地问厌磬为何要这样,她不明白。厌磬只道:“……孤亦不明白。”他走掉了。9.几个月后,歧国的一个偏远地区的脚店,有两位客人在谈天说地,侃侃而谈。仔细一听,原来,他们在讲王宫里的事儿。只听客人甲说,当时庄姜娘娘生子前夕便不小心感染到了风疾,生产后病情加重,医治无效病逝。她尚在世时,与掌管玉磬殿的那位姑姑十分要好,弥留之际便把小王子托付给了她。大王这才将那位大侍女纳入了后宫,升了位分,也不过“贵人”而已。不过,因为她本来就是玉磬殿的大侍女,所以仍在玉磬殿内侍候大王,大王也没撵她去别处。客人乙纳罕说这位侍女的命运,真是绝妙。客人甲很是赞同,他又讲如此一来,大王与她却偏偏成了朝夕相处,但她终究是个侍女,其他嫔妃更无从嫉妒;何况大王更从未赏赐过她什么,由此可见大王完全不喜欢她,也只是为了那位小王子而已。厌磬无论政事多么繁忙,都会回到玉磬殿,来瞧她与孩子。孩子已经有了名字,叫公子悯,悯字是她取的,他当初要她取个名字,她不知不觉就想到了这个字。厌磬竟然觉得这个字,很好。可她每叫一次悯儿,便良心不安一次,她日日夜夜地叫悯儿,悯儿也很快知道了自己叫悯儿,总会瞪着眼睛瞧她。她有时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可怖,便问他到底是谁,可他还不会讲话,仍使劲儿瞪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瞧。她一遍又一遍地问他到底是谁,她怀抱着他,摇晃着他,上一句话还是在逗他,下一句便问他是谁,她的表情骇人极了,悯儿时常被她吓哭。渐渐地,她总恍惚觉得那位冤死的美人儿,附在了悯儿的身上,她使劲儿摇晃着悯儿,逼问他的真实身份,悯儿忍不住哭喊起来,她有几次都掐住了他的脖子,可是最终没有下得去手。于是她开始虐待自己,噩梦缠身,她的梦里全都是庄姜伸长了舌头,上来掐她的脖子,问她晓不晓得被毒死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甚至也时常梦见那个为厌磬前后忙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