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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和魏延投来的目光,陈昂驹又加了一句:“你别多想啊,我就是觉得你这个小姑娘有趣,而且有情有义,为了你去世的朋友,如此费心费力。光凭这一点,我陈昂驹,佩服。”“去世的朋友?”魏延忽然开口,望着我和陈昂驹。“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在宋安桥附近算命,正好遇上小九和她朋友邹幼清。幼清找我算命,本来她的命格一点问题也没有,也就是鼻梁稍冲了些,愚忠。我不光给她面相,还给她演了面。我道破了她的命格,也就是道破了天机,改了她缘事簿里的命格。后来,邹幼清在一起事故中死了,死后魂无所归,就来找小九帮忙。”魏延眸色暗了暗,转头看我:“你真就为了你朋友一件莫须有的鬼事,冒那么大的险?”“什么叫莫须有?幼清在下面活得不好,我作为她的好朋友,只要是能帮上忙的,我在所不辞。”我道。魏延冷笑了一声,“你倒是英雄主义附身,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你可知道,我们此行有多凶险?”我也冷笑了一声:“你问我拿眼泪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为人。”“你们两个,好端端的,吵什么吵!”陈昂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忽然两眼放光地望着魏延,“原来你就是那个送她赤鲤的高人!瞧我这脑子,你能跟着元集大师,还姓魏,这就八九不离十了!”“陈昂驹,我问你,你好好的命不算,演什么面?”魏延完全忽略了陈昂驹的恭维,毫不客气地问道。陈昂驹明明比魏延长十多岁,在魏延面前却没有什么脾气。我忽然意识到,其实陈昂驹根本没什么性格脾气。虽然他总喜欢耍我,但说到底,没什么坏心,人也很温和。只见他瓮声瓮气地答道:“我被棋鬼缠身,身不由己。”魏延看了一眼我和陈昂驹,淡淡道:“幼稚!”我和陈昂驹,一老一小,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异口同声地对魏延道:“你说谁幼稚呢!”说罢,陈昂驹从肩上滑下浅色的夹克,起身一把兜住魏延的头。魏延个子高,在帐篷里不能完全屈伸,重心本就不稳,被陈昂驹这么一兜,立刻倒在了地上。我从睡袋里钻出来,帮着陈昂驹,拿绣花拳脚踢打滚在地上的魏延。“让你说我幼稚!你他妈的才幼稚!你在你妈怀里吃奶的时候,我陈昂驹已经在街上做红白喜事养家糊口了!”陈昂驹骂得理直气壮、直抒胸臆,好不痛快!“你居然敢说我幼稚!骂我英雄主义!你还在你妈怀里吃奶的时候,老子我还在春风楼里吃酒泡妞,小兔崽子!”我恨恨道。陈昂驹一脸懵逼,“丫头,他还在他妈怀里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吧。”“是啊,那时候我还没投胎,所以还在前世里逍遥快活。”我道。“那你怎么知道你前世是个男的?”陈昂驹问道。“那还用说吗?诶呀,你怎么废话那么多?”我道,“有这个时间,不如多揍几拳。这小子,大热天套风衣、穿牛津皮鞋,装逼装得都飞到天上去了。”我和陈昂驹还没揍几拳绣花拳,只觉后背一凉,身子一轻,就被人扔出一米远。我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漆黑,刚想挣扎着坐起来,就被人当空扇了一记耳光,眼前更黑了。陈昂驹发怒的声音在我耳后响起,虽然我还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