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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促地抽手回来。傅侗文也是在玩笑,没多坚持,就放她逃走了。他将拇指和食指的指腹轻搓着,像在回味她手腕皮肤的滑腻。他正在落魄时,掌不住自个的生死,绝不能再拖她下水,也不想在当下和她有夫妻之实。沈小姐这三个字,是在给她留退路,不碰她身子,也是让她能保全自己。那日晨起,他确实在床帐里把她看了个干净,可也仅是看了。不过傅侗文毕竟是从风月场过来的男人,这“看”也和旁人的不同。他最喜好在午后小憩、清晨睡醒时把身边睡得迷糊的沈奚抱到怀里,把睡衣都剥去,再将她的身子仔仔细细地瞧一会。从上到下,该看的一样不落。“三哥有分寸,”他每回都这样说,还会笑着逗她,“只这样弄,不妨事的。”看得堂而皇之,有时情之所至也要摸上好一会,可又说得好似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四亲八眷聚来府上,比往年都要多。一来是为傅老爷七十大寿,都说是古来稀的年纪,又是整数头,自然都要凑个热闹;二来是傅家是大总统跟前红人,如今新皇要登基,没身份捧朝堂上的场子,捧一捧傅家的场子也好。傅老爷准傅侗文出了院子,却没让他和长辈们一同用午膳,有意削他的脸面。等傅侗文带沈奚进了后花园,楼下早坐满了人。戏台子对面是两层楼,观戏用的。围坐在台下的男人们多是穿着夹层棉的长衫和马褂,戴一顶瓜皮的帽子,缎面的。女人也是旧式衣着,身旁大多有孩子立着、坐着,人声嘈杂,沸沸扬扬。都是傅家的远近亲眷。傅侗文带沈奚从一楼经过,由着小厮引路上楼,后头几个年长的男人见他,忙着起身寒暄,都在叫他“三叔”。等他们走上楼梯了,沈奚才悄声问:“那几个,看上去比你年纪大吧?”傅侗文微笑着,摸在她脑后,笑一笑:“没错。”“我稍后上去就不说话了,你要有用得找我的地方,给我打个眼色。”“放轻松,”他反倒是轻松,两手握了自己身上呢子西装的领口,摆正了,“今日你跟着三哥来,就是看戏的。”傅侗文嘴角带了笑,悠哉哉地上了楼。他脚下的皮鞋在楼梯板上一步步的响声,落在她耳中,格外清晰。沈奚瞧见他的右手抄在了长裤口袋里,一只手将衬衫领口扭了一下,轻蔑不屑的神情,从他眉梢漾开来。这细微的动作,像给他上了戏妆。院里院外的他,判若两人。胡琴恰在此刻拉起来,开场了。沈奚略定了定,跟他上楼。和那日在书房不同,这回楼上的人都全了。傅老爷和夫人居中而坐,几房姨太太带着各自年纪小的儿子、女儿依次坐在夫人下手。另一边是年长的儿女,大爷、二爷和小五爷、六小姐都在,还有三个见了年纪的女儿带着女婿。傅侗文带着她一露面,二楼鸦雀无闻。大家摸不清老爷的脾气,都没招呼。穿着军装的小五爷倒和大家不同,热络起身,笑着对身后伺候的小厮招手:“给我搬个椅子来,”又说,“三哥,坐我这里。”“你坐,同三哥客气什么。”他笑着回。傅侗文的右手从长裤口袋里收回来,颇恭敬地对上座的人服了软:“爹,不孝子给您贺寿了。祝您长春不老,寿同彭祖,”言罢又说,“愿咱家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