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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王璋的心思说给她,又想起王珂说的话。如今听她这样说,也是一笑,“难不成你父亲还能让你来端茶倒水?”谢亭便坐在人对侧,倒了杯茶,“这事是我没想周全,若当真要端茶倒水,又有何不可?”王芝便把谢亭的眉眼细细看了回,她素来知道,她们几个人里谢亭面容最是明媚。如今看来,当真是明艳不可方物,又想起她那侄子,心下一叹,又问起她,“你与那晏琛的事,你想过了?”谢亭一听这话,又想起那个夜里,晏琛那句“我心悦你”,面上一红,忙低头喝茶。吞吞吐吐才说道,“我父亲的意思是等他来提,再说。”王芝握了谢亭的手,笑叹一句,“阿亭,你如今这样真好,嫁心悦之人,做中意之事。”那头谢亭总觉得王芝今日有写惆怅,可她也没多想,觉着她约莫又是多看了几首酸诗。便说要去看王璋,问王芝要不要一道去。王芝因着早间那桩事便说不去,让丫头陪她去了。王璋那厢听了谢亭来,忙坐起身,又让人端来水盆、铜镜,梳洗一番只觉有些模样了,才请了人来。一见谢亭先露了笑,“世妹来了。”谢亭那厢便做了见礼,两人离的不远不近,谢亭才道,“不知世兄如今可好了?昨日是我鲁莽,疾风烈性未去,又伤了世兄,着实是我的错。那厮如今已被我揍了一顿关进马厩了,世兄若觉不解气,来日我牵了它来,要打要杀谨随世兄。”王璋自说不必,又道昨日是他的错才伤了疾风,若不然也无事的话。谢亭便更觉不好意思了,又想起昨日两人作赌,“世兄如今赢了,不知世兄有什么想要,或是有什么需我去做?”王璋端着笑,眉目风流,看着谢亭眼也不眨,说的十分正经,“若说我要娶你,世妹又当如何?”谢亭那厢正在作揖,只道,“一切谨从世兄——什么?”抬头对着他一双桃花眼,一愣,似是没听明白。王璋仍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又重复道,“我要娶你,你当如何?”谢亭面色一正,抬脸看他,“世兄切莫乱语。”“谢亭,”王璋是真真第一次叫他全名,面色也很正经,“我没开玩笑。”谢亭面色不好,勉强维持着脸面说,“我把世兄当做兄长。”王璋却好笑的问道,“那晏琛呢?他与你从小长大,难不成于你倒不是兄长了?”谢亭一怔,面色愈发不好,冷声说道,“我看世兄是没好全,才会胡言乱语。今日叨扰,待世兄好全了再来拜会。”说完作势要走,便又听得那头王璋说道,“谢亭,我心昭昭,你躲不了的。”步子骤然一顿,谢亭转头看他,面上十分冷峭,眼中也是寒意十足,“世兄若想当一回无赖,我自是躲不了。只是世兄,你心昭昭,干我何事。”她说完这句,再不看他,把门帘一摔往外走了。原是想去王芝那,如今却是没了心情,往日虽觉着他在外名声不好,总归有幼时长大的情分。如今一看——果然如外头所言,一副无赖样。又想起那日晏琛于她的表白,她心下是紧张与欢喜的。可今日,却只觉着万分难受,唯恐他再说什么坏了身份。谢亭摇了摇头,翻身上马却是不想这一番了,心里却是想着,这王家近期还是不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