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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节的悲剧发生在自己母亲的身上,他听得瞠目结舌,已不知是惊是怒还是悲:“母亲她竟然……舅舅你说的这件事情,有证据吗?”陈安良将邵君泽的惊怒尽收眼底:“舅舅还会骗你不成?”“不,我自然相信舅舅的话,只是担心其中有什么误会。”邵君泽的母亲去世得早,他对母亲的印象仅止于旧照片,他生命中母亲这个角色很大程度上是被邵益阳的母亲薛馥所取代的。邵君泽辩解道:“薛姨对我……虽说不上关怀备至,但至少不曾亏待。”“那你父亲呢?”陈安良一语中的,“或许他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愧疚。你母亲去世的时候我也曾收集过一些资料,可惜那对狗男女虽然可恨,却也没办法定罪,证据我自己保留了下来。改天拿给你,我想比起纠结于过去的事情,你的母亲更希望你能过得好。”没几天,邵君泽就收到了陈安良寄来的文件。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尚且在襁褓中,对于过去的事情知之甚少,后来被所有人告知的版本皆是母亲意外身亡。而后父亲虽另结良缘,对自己苛求却也无可厚非。然而陈安良一席话有如醍醐灌顶,手中资料更是证实了当年的事情绝非意外,邵君泽将这些年来父亲对自己与对邵益阳的溺爱对比,越发肯定陈安良所言非虚。然而硬算起来到还要感谢起来邵玉成的教导方式砥砺出邵君泽的一腔城府。邵君泽思虑周全、运筹帷幄,联络几名公司德高望重的亲信召开会议,表明心意说邵氏现在是邵玉成的,将来一定会是自己的,更是在场诸位的,此时正是他用人之时,请在场诸位务必祝他一臂之力。在场元老早就恨铁不成钢,听闻此言纷纷欣慰不已,表示尽己所能支持邵君泽。☆、10周末的家宴,邵玉成在主座坐定,薛馥坐在他身侧,一如既往的女主人风范。前有父亲把邵益阳安排进公司挫自己锐气,后有舅舅爆料这对夫妻的陈年旧事,邵君泽此时看薛馥越看越觉得刺眼,一顿饭于是吃得十分微妙。幸而邵君泽一向藏得住心思,八风不动地维持着合家欢乐的气氛。邵君泽对生父继母心生嫌隙,他跟异母弟弟一起长大,多年兄弟情谊尚在,勉强还能维持住兄友弟恭的表面。席间邵玉成问道:“益阳你去公司有一个星期了,公司的人对你还好吗?”父亲不问益阳业务熟练否,但闻公司人事。其实邵益阳生在邵家,明摆着呼风唤雨,哪里有人敢对他有半分不好?邵君泽向来知道父亲多少向着邵益阳,此时才明白其间因果,因此心中执念更深。邵益阳有口无心:“很好啊,哥在公司对我又很照顾,爸爸不必担心。”邵君泽也随着他说:“益阳聪敏,什么事上手就会,哪里用得着我照顾。”邵君泽承认他有一瞬间的嫉妒,他只是觉得父亲不公得十分过分,然而念及母亲的早逝,更多莫可名状的情绪汹涌上心头,心里终究义愤难平。他无法用相同的方式报复生父与继母,便执意要夺走他们珍视的东西,才能足以慰藉九泉之下的母亲。他于是连带着看邵益阳也不顺眼起来,只想着父亲亏欠他的东西,自己只好从邵益阳身上夺回来了。邵君泽突然问道:“益阳,你那个师妹不是跟你一样正好学建筑的,要不让她来我们公司来实习,